的感情,當身份調轉,輪到他主導兩人之間情感的時候,海盜意外的發現,欺騙裡竟然充滿了頑皮的甜蜜和喜悅。尤其是想到一旦白王子得知真相後會露出怎樣得意洋洋的欠揍表情,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將那期限無限推後。
“再給我唱一遍美人魚的歌謠吧,我的王子。”
美豔的青年雖然不知道傑克在想些什麼,卻十分配合的握緊對方的手,開口,美妙悅耳的聲音順著晚風飄蕩在夜空裡。
“一位絕色女郎,神奇地坐在礁石之上。她梳理著金黃的秀髮,眼睛透散波光。”
“永生永死的神靈,連愛情亦加以管縛。我的愛人看不到前方的暗流,他只能向著高處仰望。”
“你抱得我太緊了,我美麗的人魚姑娘!可是他不知道,鬆開手,我將痛失所愛。”
“抱緊他,他將死去。他的肉是我的佳餚,他的血是我的美酒,他的死,是我的生。”
“黑色的河,死亡苦痛之洪荒。我的愛人,你從此永遠屬於我。”
白王子尾音落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寂靜。傑克能夠清晰的聽到他胸膛起伏、心臟跳動的聲音。接著,白王子突然輕柔的笑出了聲,他小聲地對傑克說:“我將重新留起長髮,船長。到時候,請你為我梳理它。”
太糟糕了。傑克.斯帕羅能感覺到自己的心動。他可是第一次知道有人能把普普通通的一句話說得如此動人。海盜看著人魚王子海水般蔚藍色的眼睛,帶著笑意的模樣太過美麗,他很不堅定的——差點就想把真相告訴他。
在傑克開口之前,一個鬼鬼祟祟的黑影從牆角竄了出來。白王子凌厲的刀眼剜了過去,冷冰冰的聲音喝問:“誰?”
“普林斯船長~~~”棕發少年猛地從黑暗裡撲出來,臉蛋上掛著喜悅的淚水,一頭栽進人魚王子的懷裡。
傑克被撞得自覺退開一步,他看著青年無奈的拍著科裡的肩膀,算是安慰水手,不禁衝滿天繁星翻了翻眼皮,決定暫時還是什麼話都不要說的好。
對於接下來的行程問題海盜船長與人魚王子發生了分歧。傑克覺得自己已經從“殘暴者”亨利.摩根那裡脫離太久了,如果再不回去,當初幫助胖商人的初衷就完全喪失,並且很有可能連累商人的家人(傑克沒有忘記摩根說過商人還有個小嬰兒)。至於白王子,他顯然認為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回去見“殘暴者”實在是不太理智的行為,如果傑克還想要解救被亨利.摩根囚禁的水手們,殺掉摩根是唯一的出路。
“我也想啊。”海盜船長嘆了口氣,說:“可是摩根自從出海以來,從來沒有敗給過別人。他生性殘暴,跟他交過手的,無論是海盜還是軍隊,幾乎沒有活下來的。在船上的時候,那些水手還警告過我,說我根本還未見識過他真正可怕的樣子。”
白王子高深莫測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更不可能放心讓你去接近他。傑克,假設你一定要回去的話,我陪你一起。”
傑克當著科裡的面吻了吻白王子的唇角,不管棕發少年呆滯的神情,自顧自笑得狐狸般狡黠。美青年當然欣然接受嘉獎式的親吻,瞭然一笑。哦,誰說他的船長滿不在乎的?
就這樣,白王子幾句話把“深海號”上的事務交代給科裡,讓他看管餘下的水手,自己則心情愉悅的跟著傑克跑了。一路上,傑克發現他時不時會掏出一隻銀色的器皿擺弄。很奇怪,據傑克的瞭解,白王子不是個會對財富太感興趣的人。
這天夜晚,他們已經很接近“殘暴者”亨利.摩根的船,好奇心的驅使下,傑克詢問了器皿的由來,沒想到白王子乾脆利落的說,這就是最初承裝海神魂魄的聖器。
“波塞冬的魂魄由它承載禁錮,也必須由它來開啟釋放。”人魚王子把玩著指間的銀器,撥弄了一下升起的火堆,沉著的解釋道:“我當初答應和梅納德聯手,正因為皇家海軍——或者直接說梅納德本人,擁有這隻聖器和釋放海魄需要的儀式、咒語。現在梅納德自己暴露了貪婪的慾望,違背了我們之間的協議,我也不必再跟他客氣。”
看到傑克詫異中帶著期待的明亮眼神,白王子笑著點了點頭說:“沒錯,上尉先生不僅得到了永生難忘的悲慘教訓,我還從他那裡逼問出了咒語,拿到了這隻聖器。梅納德爵士對我而言,已經毫無利用的價值了。啊……這麼說起來,他有點悲慘,是不是?”
海盜聳了聳肩膀,不甚真誠的為羅伯特.梅納德送去同情。
“所以接下來,你只要找到真正的海魄,就離成功……”傑克的話說到一半,突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