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應該驗證一下你的身份?”李沐淺笑道。
“能驗證是再好不過的了。”馮蕪香笑得一片輕鬆,道,“不過你可要小心一些,千萬別叫那內部的叛徒知道我的身份。”
“說說而已,我是絕對信任小蕪你的。”李沐道,“對了,既然你是臥底,那我的計劃大概要改變一下了。”
“你原本打算把穿越者一網打盡吧?”馮蕪香面上閃過一絲明燦笑意,說道,“若是這樣,你的計劃其實不用改變太多,到時候你收拾完除我以外所有的非法穿越者,把我打個重傷再偷偷放走我就行了。”
“這樣也不錯,你尋個機會叫那些組織裡的人救你出去。”李沐略略思索了一下,又道,“先前你說還有個穿越者,那是誰?”
“其實,除了凌小刀藍若飛和我以外,還有兩個非法穿越者。一個穿成了鐵遊東,一個穿成了蔡京。”馮蕪香道。
聽到鐵遊冬時李沐只是微微一驚,聽到蔡京時他卻是全身一震,滿臉不可置信地問道:“穿成蔡京?難道偷渡的還想借助蔡京的權勢做些什麼?”
“蔡京的權勢某種意義上來說比皇帝還要強大。他如果是非法穿越者的人,更加利於他們的行動。”馮蕪香說到這裡像是想到了什麼,眉眼間染上一重陰霾,清脆婉轉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冷意,說道,“那個凌小刀即將成為蔡京的義女。到時候她的勢力將會更加強大。”
“更加?她現在的勢力有多強大?”李沐從這些話中聽出了些不同尋常的氣息。
“現在她身邊隨時都有五六個高手跟著。阿沐你若是突然襲擊,她貼身跟隨的丫鬟就會施展絕世輕功帶她遁走。而且,我懷疑藍若飛事件就是她在暗中謀劃。”馮蕪香望了李沐一眼,不由自主地溢位一絲淺淺的嘆息。
話音一落,李沐的眼中蘊了幾分幽寒,嘴角的笑雖是溫柔旖旎卻又隱含冰雪般的泠然之意。
“你的話不錯,但有一點你沒有想到。”李沐蹙眉冷笑著,譏誚道,“女人和自己心愛的男人相處時,是不希望有很多人在身邊打攪的。這一點,沒談過戀愛的你是想不到的吧?”
“你是說無情?”馮蕪香柳眉微蹙道,“你想在無情跟她在一起時襲擊她?但這十分危險。無情的暗器不是能輕易應付的,很多自恃武功高強的人都敗在他手下。”
“雖然危險,但我至少可以更加容易地靠近那個凌小刀。”李沐黑瞳幽幽,凜然一轉,透出重重殺意。然而下一瞬間,他又收斂了那份殺意,面上含了一絲雲淡風輕的笑容,悠悠道:“對了,那天中我飛刀的神秘人是不是你?”
“是啊。那天我見到藍若飛匆匆地往湖邊趕去,就悄悄跟在了她後邊,也順道打暈了她的跟班看看當時的情況。”說到這裡,馮蕪香面上的笑意立時如煙塵般消散無蹤,她板著臉白了李沐一眼,道,“說起來,要不是我躲得快,只讓飛刀擊中我的肩膀,這條小命就交代在阿沐你手裡了。”
“就算小蕪你**死亡,我也會用索魂戒把你的精神源帶回去的。”李沐滿含歉意地朝她笑了笑。
馮蕪香乾巴巴地笑了笑,隨即正色道:“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告訴你。阿沐,由於所付資金以及走的渠道有所不同,藍若飛和鐵遊冬的身體裡都有原住民的精神源存在。但我和凌小刀的身體裡沒有。”
“沒有?她們的精神源被拿走了?”
“沒錯,我也不知道被拿到哪裡去了。”
“若是這樣的話,當我用索魂戒接觸凌小刀時,失去了精神源的身體會立刻死亡,看上去就像是我殺了凌小刀一樣。”李沐黑玉般的雙瞳忽然跳躍著血色的幽火,隨後黑眸微微眯成一條細線,嘴角的笑意含著說不出的清冷詭譎。
馮蕪香微微點頭,肅然道:“所以你行事一定要小心。”
“那是自然。”李沐淺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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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找到冷血時,他正長身直立於神捕司後面的樹林中,身邊插著一把樣式古樸的寶劍。混雜著泥土和青草氣味的微風輕輕從他身上拂過,吹得動他身上的衣襬,卻吹不動那一臉亙古不變的孤傲清冷。
很多時候冷血都喜歡獨自一人在樹林中站著,追命曾笑著問他為什麼喜歡這樣做,冷血當時冷厲地瞥了他一眼,追命立刻知趣地閉嘴。
但李沐知道,比起紛繁繚亂的人世,冷血更喜歡在山野間無拘無束的生活。比起凡心多變的人,他顯然更喜歡懵懂單純的動物。單純的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