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大概是蹲太久了腦子有點發昏,眼花繚亂差點踉蹌跌倒,一隻手伸過來把我扶住。
“明天是週末,有什麼想去的地方不?多遠都可以。”阿撒佐拉著我的手問道,“我可以供你差遣哦。”
“去有黃金海岸的城市好不好……”我帶著哭紅的眼睛和沙啞的嗓子說。
“好啊,聽你的。”他湊過來往我的頭髮上吻了一下輕聲溫柔道,我沒有拒絕,算是一種默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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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親愛的團友們大家往我身後看去,金門大橋——美國乃至世界的著名橋樑之一,近代的建築奇蹟,這條棗紅色的懸索長橋橫架在金門海峽之上。這裡盛產跳橋自殺者,政府部門屢禁不止,對長久以來居高不下的自殺率頭痛至極,最後唯有采取自暴自棄的放任措施,故有「自殺聖地」之美名,遊客和自尋短見者都是這裡的終年常客,所以說,來到加州,你們怎麼能如此埋沒良心的錯過這一超凡脫俗構造新穎的地標性建築!!!”一位高舉著日本國旗操著滿口流利的倫敦腔英文的印度導遊在向他帶領的旅遊團介紹著美利堅的名勝風景,這是什麼混搭風格……
此時此刻我們身處在美國西海岸的加利福尼亞州三藩市,從這裡的碼頭可以清晰眺望金門大橋的全景,隔壁的旅遊觀光團跟我們到達的時間差不多,於是我們就很順便的跟在旁邊蹭著導遊的解說。
阿撒佐湊過來問我:“知道咱們最需要的是什麼不?”
我搖頭。
“當然是相機。”阿撒佐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便利超市,然後把我帶進去,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部無敵兔(5D2)。他把肥仔從我揹包上抱出來,然後放到路邊的長椅上擺弄著。
“你這是要幹什麼?”見他這樣我很不解。
阿撒佐笑笑沒有馬上回答我,擺放好狗狗之後,他後退了幾步拉遠距離,然後拿起相機對準前方摁下快門卡了幾張照片。“怎麼樣?” 他把相機拿到我跟前把剛才拍的照片翻出來讓我看,肥仔坐在椅子上,身後是宏偉壯觀的金門大橋,這景選得還不錯,只是拍照的人技術太爛了。
我撇了撇嘴巴把相機從他手上奪過來:“你到底會不會拍照啊,光圈快門焦距和感光度都不會調還學人家上全畫幅單反,就你這技術,哈蘇相機也救不了你。” 我指了指坐在那邊的狗狗,“你幫我過去把它往左邊挪過一點。”
“好啊。”阿撒佐笑呵呵聽話照做。
拍照,紀念,這個點子好像確實不錯,就當作是個回憶吧。
“誒導遊啊,我聽說金門大橋早去年好像被一個叫萬磁王的變種人給強拆掉了,這不好好的麼,新聞上說的都是忽悠人呀?!”一個遊客舉手發問。
印度導遊樂呵呵笑了幾聲,然後搖搖頭,“不不不不,這可是千真萬確呢,那個拆橋王可厲害吶,我告訴你們啊,當時我也在現場看著,也是站在現在這個位置做著旅遊解說。”導遊一邊回憶一邊比劃著,“當時他在空中伸手瀟灑一揮,整座金門橋都被掰了下來plaplapla……”
“那這橋後來是怎麼回事?即使工程再神速,一年時間之內怎麼也不可能修好。”又一個遊客提出質疑。
“破壞金門大橋的是變種人,而將其修復好的也恰恰是變種人。”導遊說,“話說那天我也在現場看著,也是站在……”
“你又在現場,怎麼你老在現場……”遊客忍不住打斷。
導遊苦著臉無奈攤攤手:“你如果十年如一日天天呆在這個碼頭當解說的話,遇到再奇葩的事情也見怪不怪了。該死的,原本我還以為金門大橋被強拆了自己終於可以從這份萬惡的解說中解脫,我想去漁人碼頭當嚮導啊混蛋!”導遊不淡定的把手中的小旗幟一摔,“結果橋被拆了,公司把大橋觀光專案改成了大橋遺址觀光,讓我去當遺址解說。直到有一天,被拆掉的大橋居然自己回到了原處,斷掉的環節被重新接駁起來,自動癒合了,連一丟丟被損毀過的痕跡都蕩然無存,後來橋樑專家還針對金門大橋做了一次全面的檢查,都歎為觀止的稱這是完美無暇的修復。”
這麼一聽,我不禁耳朵豎起,轉過去看了看肥仔,心裡頭突然冒出一個或許有可能實現的事情。
阿撒佐似乎察覺到我的想法,他把手伸過來搭在我肩膀上:“那傢伙可幫不了納斯,他的復原能力僅限於物質而已。”
我心中愣了一下,果然還是應該接受現實……
我抬起頭半眯起眼睛盯著他看,問道:“你認識那個人?”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