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女士發言。
似乎是在下很艱難的決定,珠裕鄰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俯視著坐著的正雨,暗地吞了吞口水給自己鼓勁加油,大聲道,“不要固執啦,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十幾年呀,哪怕是那個人有一點點的喜歡你,也早就發現了,更不要說什麼最近態度更加冷淡,根本就是已經不耐煩了的表現呀!再不放棄,難道這麼悽悽慘慘的過一輩子嗎?!”
像是想到了什麼,珠裕鄰的語氣一點點的低下去,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委屈而悽楚,說話的聲音近乎喃喃自語。
“是呀,哪裡用的了十幾年,甚至連十幾天都用不了。又不是傻子,對方喜不喜歡你,難道感覺不出來嗎?”
“不要,不要傻啦。”
接下來的時間,兩個人都沒說話,只是很有默契的分工合作,正雨負責冰淇淋,珠裕鄰負責甜點,把點的東西吃光之後,默默地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氣氛沉悶的可怕。
珠裕鄰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在到家門口的時候咬咬牙,安慰道,“徐正雨先生,別難過啦,你這麼優秀的人,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的,別再想那個沒眼光的笨蛋啦!”
“啊且!”剛因為在屋子裡面坐立不安出來看看情況的薛功燦登時就是一個大噴嚏,然後就看見了駛過來的寶藍色跑車。
就見珠裕鄰一隻手搭在正雨肩膀上,笑容可掬,而正雨也很認真的看著她,笑容溫暖。
薛功燦忍不住上前幾步,大聲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呀?”
攢了一肚子火的珠裕鄰用力翻個白眼,走下車去,狠狠地戳著自己的錶盤,“薛功燦先生,看清楚了,才九點,九點!”
薛功燦皺眉,強詞奪理道,“你這叫什麼話,啊?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大冬天的九點已經很晚了不知道嗎?”
珠裕鄰拿包一指車子裡面安靜坐著的徐正雨,脖子一梗,眼睛瞪得溜圓,理直氣壯,“我是跟徐正雨先生出去玩的,爺爺都說了,沒、有、門、禁!”
薛功燦的視線不自覺的就跟著珠裕鄰的動作看過去,剛好與也看過來的正雨對上,頓時就是一陣不自在,於是用力別開頭。隨即薛功燦又覺得,自己這麼做似乎顯得太過心虛,於是又大聲道,“那小子是個花花公子你不知道嗎?哪怕是你一個人出去都比跟他在一起要保險的多!”
先不說珠裕鄰是如何不服氣的瞪著薛功燦,正雨在薛功燦把眼睛移開的瞬間,已然心涼。
心底的苦澀瞬間湧上來,飛速的蔓延,沒有盡頭。
原來,真的已經厭倦了呀,甚至,已經不願意與我對視了嗎?
有生以來頭一次,正雨在有薛功燦在場的時候沒跟他打招呼就走了。
回到家,勉強敷衍著與張女士打了招呼,正雨渾渾噩噩的上了樓,然後就這麼呆愣愣的靠在門後,一動不動。
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胃部襲來,火辣辣的燒颳著,帶著一次比一次更加嚴重的絞痛。
在費倫特和菲拉南特的監督下,已經許久沒有犯過的胃痛,在今天,聲勢浩大的捲土重來。
“唔~!”冷汗在一瞬間遍佈全身,正雨不用照鏡子也能知道現在自己的臉色肯定跟水鬼一樣難看。
好疼,真的好疼!
呼吸都無法進行的疼痛,一波緊著一波,好像完全沒有盡頭。
“呼,呼呼!”強迫自己張大嘴巴吸入空氣,眼前滿是金星的正雨在心中苦笑,真是活該,竟然忘了自己今天根本沒有吃晚飯嗎?
四客冰淇淋,真是,要死了。
“唔~!”
連站立的姿勢都無法維持,正雨終於順著門軟軟的滑下來,跌坐在地,然後死死地蜷縮成一團。
疼,太疼了。
正雨全身都在發抖,汗水順著額頭流入眼睛,生疼。
明明止痛藥就在三米開外的櫃子上面,可是現在的正雨不要說拿藥,就連抬手擦汗的力氣都沒有,所有的一切能量都用在死咬牙冠,不讓自己喊出聲來。
口袋中的手機開始震動,緊接著便是熟悉的鈴聲。
太過疼痛而有些大腦缺氧的正雨艱難地分辨出,正是菲拉南特的電話。
原來,已經到了每日電話的時間了嗎?
正雨有些迷迷糊糊的想著,在下一波疼痛到來的瞬間,忍不住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手機鈴聲不知響了多久,響了多少次,再次迴歸沉默的時候,正雨終於覺得疼痛似乎暫時離自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