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秦大人待你不薄,你怎能說走就走?外人定然會指責你知恩不報,無情無義的啊。”
狐三妹一副‘我這是在為你好’的嘴臉,顛倒了黑白,出口勸說道。
“娘子,你說什麼呢?我看九郎離了那秦蕃老賊也好……看看我現在過的這是什麼日子,還不如同九郎一起回到當初的書齋來的逍遙快活……”何子蕭越說越是一臉嚮往的表情。
狐三妹面色一寒,一句話拍醒了意。淫。中的何子蕭。
“你當你還是以前的何子蕭嗎?只要你披著賈太史的身軀,那秦大人就一天不會放過你,你就永遠有把柄在他手上!”
何子蕭臉色忽紅忽白,掙扎變幻了幾次,最終恢復了頹然。
他顫了顫自己驕傲的雙腿,低著頭,緩緩地對著黃九郎跪了下去。
黃九郎像是早就料到會是這樣,面露譏色,卻故意用驚訝的語氣問道:
“何兄,你這是作甚麼?男兒膝下有黃金,怎能輕易下跪?”
一聽這句話,何子蕭露出更為痛苦和忍辱的表情。
“九郎,我,我求你,還是回到秦大人身邊吧……”
狐三妹用衣袖掩著半面,配合著露出彷彿勝利
作者有話要說:附圖一張,帥的一逼那啥的黃九郎~=3=
話說,今晚還要不要再來一發?
☆、更新更新
何子蕭說完這句話;即便心有早有準備;黃九郎清亮的眸子還是忍不住黯淡了一瞬。
這一刻,他彷彿聽到自己心裡某種東西破碎的聲音,清晰異常。
他知道這是自己對何子蕭存在的最後一點愛意;終於也消失殆盡了。
山間野狐;懵懂千百載;第一次嘗識情愛;就被傷得這般慘烈……
黃九郎看著跪趴在面前的男人;想到前一次;也是這樣一番情景;這人為何就吃定了自己會在他的苦苦哀求下心軟?
唇角慢慢扯出一個惡意的笑容;一字一頓地吐出:“真是抱歉呢,我,不,答,應。”
何子蕭低著頭的臉色一僵,雙目流露出不敢置信的驚愕。
在他的認識中,只要他擺出這副姿態,黃九郎應該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拒絕的啊?
狐三妹也是一愣,隨後就反應過來,迅猛地撲上前去質問:
“你怎麼能不答應?你忘記了當初讓小妹失身於這人,這究竟是誰從中策劃的啊?如今小妹既然嫁給了夫君,倘若不解決夫君的危難,使他年紀輕輕就讓那姓秦的老賊害死,那麼九哥你怎麼安排小妹的後半輩子?”
黃九郎動作敏捷地又閃避過幾步,眼神愈發地冰寒。
“當初確實是我想錯了,將你撮合給了他。但即便你妖術不精,法力極其低微 ,若是對他無意,就憑區區一介書生豈能輕易如願?”
我是設了個局,但不是沒有給你選擇的機會。
有些謊言說多了,連說謊的人自己都將它當成了事實。
從沒聽說過狐狸精還能被一個弱雞人類給強X的。
狐三妹臉色青一陣,紅一陣的,似乎一時間如魚鯁在喉,說不出話來。
有些真相,撕開了臉皮說出來,竟是這般難看。
黃九郎當初是找了個藉口,讓何子蕭有了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
但當對方撲上來求歡時,看著書生清秀俊逸的面孔,聽著他動人的海誓山盟,她心裡其實也是願意默許了的。
自己選擇的路,應當怨不得他人。
即便黃九郎有錯,為了他們委身於秦藩老賊月餘,也早已足夠抵償了。
就像是兩夫妻不和鬧離婚,吵著嚷著把所有的過錯推倒媒人身上,非逼著媒人賠償他們的所有損失,包括聘禮嫁妝和禮金,硬要媒人家破人亡一樣無理取鬧,簡直是喪心病狂!
“九郎,你我兩世交情,你真的這麼殘忍,捨得將哥哥逼上絕路嗎?”
何子蕭就著下跪的姿勢向前挪動兩步,一臉的哀慼悲傷,用控訴的眼神望著黃九郎。
彷彿對方不答應,就是這世界上最冷血無情,最冷漠殘忍的人了。
黃九郎眼中的譏諷更甚了,當初自己不止是眼盲了,看來連心也盲了。
將爛泥當做明珠,將庸才當成了名士,將自私軟弱的色鬼淫。蟲當成可以相伴一生的良人。
“何子蕭,我承認你我算是有兩輩子的交情,但有所虧欠的,不應該是你才對嗎?你的第一條命是由自己膨脹的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