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記憶,鴻鈞這名字不就是當年遊戲裡那哥們說的“聖人之上,與天道共存”的鴻鈞麼??
真的是要死了,得罪誰不好,得罪了未來的道祖,時辰趕腳前途一片黑暗。
“今日之事,羅睺必銘記於心。”羅睺冷哼了一聲,面色冷冽,伸手安撫性揉了揉焉不拉幾的時辰,動作意外的溫柔寵溺。
換而言之,你我之間的樑子結定了。
時辰一聽羅睺這話,更是心驚膽顫,這不是公然和未來道祖叫板麼??當年那哥們可一次都沒提過羅睺這個名字,萬一是個大炮灰,絕逼要死翹翹了嗷。
當然,某種程度上真相了的時辰,即便是大炮灰對上了未來道祖,目前以他的弱雞實力也壓根插不上手,幫不了忙。
無奈下,時辰只好繼續躺在十二品業火紅蓮裡頭做挺屍狀,他只覺得這蓮座裡暖洋洋的,再舒服不過了,身體有種要蛻皮般的癢意。
羅睺趁時搶下混沌青蓮的蓮莖,蓮莖一觸即羅睺的手,就化為一根沖天戰意的弒神槍,剩下的五片蓮葉被鴻鈞取走。
羅睺反臂擒住弒神槍,槍身通體黑亮,寒光熠熠的槍尖直指鴻鈞眉心,鴻鈞依舊是兩袖空空,周身的氣場卻越來越盛,一股無言的戰意在兩人之間瀰漫。
對峙中的二人都沒有發現,蓮臺正中的暈暈欲睡的時辰已經不自覺陷入了修煉狀態,而一股股紫氣像小型漩渦般悄無聲息的被吸收進他的體內。
羅睺與鴻鈞都屬於洪荒同級別的巔峰強者,他們之間的戰鬥沒有眼花繚亂的奪目術法,沒有刀槍見骨、血肉橫飛的血腥場面。有的只是那一拂掌、一跺腳之間的天崩地陷,群山斗轉,萬靈哀懼。動作一張一弛,節奏是兩個極端卻同樣讓人任何人的眼球都跟不上,彈指間灰飛煙滅。
這樣的戰鬥比血肉橫飛更可怕,也更讓人心生無力;前者最多的恐懼,而後者卻依然是絕望,天與地之間的距離,滄海與一粟之間的對比,是那樣無法想象。真正見過之後,便是無邊的死寂與匍匐。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二人此刻心中似乎都有牽掛,所以並未盡全力,只能當做是一次切磋而已。數百十來回交手之後,二人同時收手。
對視的目光中,竟隱隱有了某種惺惺相惜。高處不勝寒,世間難得一敵手。
但一山不容二虎,不論是公是母,這二人所遵從的信念不同,在將來,無論是否真心願意,勢必要經歷一場決戰,不死不休。
魔與道共存洪荒,天道不允。
………………
“小辰,哥哥帶你回去了。”
羅睺好笑地看著睡成一團的時辰,捨不得將他喚醒,輕聲在他邊上低笑了一聲,抱起蓮臺,向他們的暫住地瞬息而去。
鴻鈞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遲遲沒有動作,右手持推演天機狀。
突地,目露震驚:“原來是世間第一枚神火,竟然會擁有神智,難怪……天道不允,想化形何其至難,可若一旦化形,神火的成就氣運將顛覆洪荒……”
“不不不,此事絕無可能,天道無論如何是不會讓神火化形的。”鴻鈞有驀地搖頭,好像是在輕諷自己的異想天開。
只是心頭又有一個聲音在說:為什麼不可能呢?會有這一天的。
按捺下心頭所有浮想,鴻鈞轉身,細數了下今天的收穫,唇角勾起一抹意味非常的笑容。
他袖中的五片蓮葉已化成了數件先天靈寶:五行旗、乾坤鼎、山河社稷圖、河圖洛書、七寶妙樹、天書(封神榜)、地書、冥書(生死薄)和紅繡球。
雖然每一件都比不上羅睺的弒神槍,但是貴在多,而不在精。反正是今後用來送給徒弟或聽道者。鴻鈞滿意的離開了。(喂喂,不要讓人聽到你一點都不崇高的內心世界啊!!)
“……”
羅睺和時辰的臨時小窩內,不知是發生了什麼,顯然變得是一團糟,各種碎成渣渣的寶器丹鼎、周圍的靈植更是連灰燼都不剩,面目全非的石室簡直就像是被原子彈炸過,或者是氣波轟過一樣。
羅睺手忙腳亂的補救,竭盡全力想要靠近災難中央的罪魁禍首,一團被紫氣包裹的球狀物體。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羅睺滿目焦慮和擔憂。
從回來的路上,他就發現小辰不對勁了,結果剛一回家,周身猛地一陣紫色的氣勁將他震開,一圈一圈的波動肆虐著整間石室,他想靠近一步,抵抗的阻力有猶如千億斤重。
越是危急,他卻越是無法靠近,赤紅的雙目死死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