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解放這個飽受折磨的世界順帶著拯救一下公主阿綱;安提諾米毅然決定還是該去打bos了s。
“抱歉抱歉;你們先上去等我一下哦~”白蘭說道;“突然發現剛才只修剪了前面的頭髮;但是壓在後腦勺部分的頭髮還沒有剪到……所以請上去稍等片刻,十分鐘後馬上來!”
安提諾米:……到底是剪頭髮重要還是打boss重要啊!
“剪頭髮什麼時候剪不都一樣麼。”吐槽無力了的安提諾米聲音悶悶地說;同時心道就白蘭給人擼的那頭雞窩頭長點短點根本看不出區別好嗎……真是可憐了被這病嬌當成洋娃娃折騰的澤田綱吉啊。
白蘭皺著一臉包子臉氣鼓鼓地說:“不行!剪頭髮代表著我對阿綱森森的愛,雖然看起來只是剪掉了過長的頭髮,但實際上所剪短的卻是阻礙著我們相愛的世俗與偏見!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孤獨戰鬥,此刻所有為了真愛而奮鬥的戀人之魂都與我同在!”
“……那您請慢著剪。”
敗下陣來了的安提諾米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想打敗蛇精病就得先把你自己變成蛇精病、但你就算墮落成了蛇精病也會被對方用發蛇精的豐富經驗給打敗的古老真理,果斷放棄了與白蘭正常交流的奢望,先逃一步任由白蘭去折騰逃不掉的澤田綱吉好了。
……而且說實話,現在安提諾米也不想等到澤田綱吉清醒過來看見他以後再走,從第一黑手黨家族的首領落到現在這樣窘困的境地,大概與任何人見面都會讓澤田綱吉覺得難堪與尷尬吧。
除了那個精神不正常的蛇精病白蘭以外。
洛基和岡格尼爾現在一個在他褲兜裡一個在他手腕上,安提諾米這一走自然是帶著他倆一起全部都走了,在入江正一被白蘭趕走、安提諾米也知難而退之後,空曠的地下空間中終於只剩下了手持著剪刀笑容可掬的白蘭,以及鋼架上緊閉雙眼眉峰微皺的澤田綱吉。
“起床了哦,綱吉君——再裝睡的話,我就把你扔進水裡泡兩下幫你清醒!”號稱要繼續幫澤田綱吉剪頭髮的白蘭無比瀟灑地將剪刀往後一扔,然後從無處不在的奇妙機關裡又掏出了一包棉花糖,“你根本就沒睡著,哼哼,想騙我你還是太嫩了點。”
被白蘭拆穿了裝睡的事實之後,一直雙眼緊閉的棕發青年終於無奈地睜開了眼睛,露出了眼瞼之後那雙歷經歲月磨礪錘鍊而出的明亮眼眸。澤田綱吉看著不停往嘴裡塞棉花糖的白蘭嘆了口氣,然後平靜地問:“白蘭,你到底想幹什麼。”
在澤田綱吉尚未睜開眼睛之前,長久不見天日的蒼白膚色與被水浸透滴著水珠的髮梢讓他看上去顯得脆弱而無助,如同正在等待著王子拯救的公主。但是在裝睡的偽裝被拆穿,眼前只有對他知根知底的白蘭一人之後,澤田綱吉所給人的觀感卻驟然一變,與適才的落魄截然兩般。
很難想象,在失去自由甚至生命也朝不保夕了的情況下,澤田綱吉在白蘭的面前也依然保持著不卑不亢,好像他現在不是身陷圇吞的階下囚,而是正在談判桌上與白蘭平等談判的彭格列首領一樣。
白蘭一邊嚼著口中塞滿了的棉花糖,一邊對著澤田綱吉笑彎了眼睛,“嘻,果然還是最喜歡阿綱現在的樣子了~好想看見你的冷靜被情|欲所吞噬的焦灼樣子,好想聽見你的穩重被歡愉染上緋紅的喘息聲……噗噗噗噗,光是想象一下就覺得無比愉快呢。”
“問我要幹嘛~這問題我不是已經回答過你很多次了麼?我就是突然發現了在以前的世界中一直沒做過的有~趣事情,所以才想改變下游戲目標啊。”白蘭眨眨眼,蹭過去用指尖夾起一團棉花糖湊到了澤田綱吉的嘴邊,“我發現吶,我還沒有談過戀愛!跟阿綱那麼多那麼多的玩法都嘗試過了,我突然就很想嘗試下跟阿綱戀愛的感覺啊——”
澤田綱吉似乎對那兩根剛剛塞進過白蘭自己嘴裡過的手指有點排斥,但無奈被全身都被固定著連脖子都扭不開,在白蘭手指越戳越近頗有要直接撬開他嘴巴塞進去了的時候,只能被迫地吞下了那團甜到膩人的棉花糖。
“你在撒謊。”大概是胸腔被鋼塊牢牢束縛著沒辦法吸入太多氣的緣故,澤田綱吉說話的聲音都有些輕,但卻絲毫沒有虛弱的感覺,相較於那些拍桌而起刻意拔高的嗓門反倒顯得更為有力,“你不想殺我,你想背叛依格莉絲都是真的,但即使在魔女死後,你也沒準備釋放我。”
白蘭定定地看了他一會,然後伸出手指,用柔軟的指腹輕輕抵在澤田綱吉的唇瓣上,臉上的笑容越發開懷,“阿綱你說錯了喲,我會放了你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