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天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隨後走到在桌邊坐下。自覺這小半年跟徐天默隱居過得實在太悠閒了。
徐天默把東西擺好之後,“師傅,我繼續下去練武了。”
默天點了點頭。
徐天默時不時小心張望了幾眼默天,準確的說是默天臉上的面具。最後還是低下眼簾離開。
背後傳來房門被帶緊的關門聲音,默天鬆手,把面具取了下來,這張臉與現在的徐天默有五六分相像,但面容更加俊美成熟。
外人如果看見,實在很容易聯想兩人是不是親兄弟。
……
默天用過早膳,再指點了幾句徐天默,就去自己的酒鋪了。徐天默練武刻苦,心性堅定,鮮少需要默天去花功夫監督。默天也覺得自己年少時有這心性十分不錯。
正在獨自練武的徐天默忽然嗅到一股血腥味,然後扭頭就看見從自家屋頂滾下來一個人。
重重摔在地上,是個滿身是血的男人。
徐天默走到摔下來的男人身邊,蹲下,看他一動不動,喃喃道,“不會是摔死了吧,處理屍體可是件麻煩事啊。”
猛地,那人伸手抓住了徐天默的腳踝,緩慢而痛苦的轉過頭。
還真是一臉血啊。徐天默默默吐槽,“原來還活著。”
“姑娘……”那人看著徐天默的裙襬模模糊糊的吐出兩個字。
徐天默眼角抽了抽,站起身,俯視男人,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法克。”
“姑娘,救命……”那男人又執著的喊了句,帶著強烈的求生意識。
徐天默甩甩腳,想抖開那人的手,結果那男人抓得異常緊,徐天默感覺自己腳踝骨頭都要錯位了。
於是徐天默只得蹲下來,觀察這個一臉血的男人,痛苦的閉著眼,眉頭緊緊皺著,但五官俊朗,一派正氣的樣子,徐天默又動手戳了戳男人的胸膛,按了按,嗯,身材應該也不錯。
隨即徐天默又懊惱自己這種奇怪舉動。
男人始終大力拽著徐天默的腳踝,顯然會武功有內力,徐天默怎麼也掰不開、拖不動,逃脫不得,徐天默乾脆就席地坐下。漸漸的腦子又開始放空。無聊的想著自己今天為什麼是練拳而不是練劍或者刀,這樣能一下砍斷男人手、解脫自己了啊。
時間一分一秒流過,直至一個多時辰之後,默天回來,推門進了自家院子就看見這詭異的一幕。
“師傅!你回來了!”
默天點頭,目光停在那個血液都已經凝固的男人身上,“他是誰?”
徐天默無聊得一直打哈欠,眼角發紅,眼眶裡帶著濃濃的水汽,睫毛也是溼的,看著回來的默天格外高興,“師傅快點救我,這人忽然從我們家屋頂滾下來,還拽著我的腳不讓我走。非讓我救他。”
少年的聲音此時聽起來有些沙沙的感覺,又是一身女裝、那副鳳眼含淚我見猶憐的樣子,默天不能直視的微微扭過頭,他完全不知道年少時的自己竟然有這樣的奇怪氣場,難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撇開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默天再次望向徐天默,“那你為什麼不救他?”
“我為什麼要救?我跟他是陌生人,不知根底,萬一我救了他他卻反咬我一口怎麼辦?師傅不是說不可輕易相信任何人,更不要輕易放縱自己的心軟嗎?”徐天默一臉天真的說。
默天心中對徐天默銘記自己的教誨很滿意,“嗯,不錯。”
徐天默見師傅滿意,也開心笑了笑,“那麻煩師傅幫我拿把刀來吧,我把他的手砍了。”
“不必。” 默天微微蹲下1身,也看見那男人昏迷之中還緊緊抓著徐天默的腳踝,伸手捏住那男人手腕。
徐天默也不知道默天捏了那男人什麼穴脈,男人昏迷中痛得呻1吟一聲,竟然鬆開了手。
徐天默驚喜,“好厲害,多謝師傅。”
默天起身,淡淡道,“嗯,回屋吧。”
徐天默點點頭,“是。”剛想站起身,徐天默卻又頹然蹲了下去甚至跌坐在地,驚了一下,徐天默拽了拽默天的衣襟,“師傅,我起不來了。”
默天面具下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再復蹲下,捏住徐天默的腳踝感受了一下,“怕是斷了骨頭。”
把徐天默扶起來,攬住肩膀,讓他把身體重量都靠在自己身上,默天扶著徐天默進了屋。
“多謝師傅。”徐天默知道他腳踝一定是被這男人的內力捏傷了,一時也有些慚愧,怕默天責備自己。
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