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妥,從唱月面前過去,才急忙抽出自己的手,雖說不是心虛,但總有欺負女人的感覺,唱月那模樣,快哭出來了。那日雷北綸向華山提出退婚,信發出去就告訴了他,雷玄糾結了一下又心安理得,女人幫人家把孩子都生了也會要個名分啥的,雖然有虧欠,可這不是他一手造成,可看見唱月本人又不一樣了,憋屈!明明對方式受傷害的那個。
“怎麼?”
見雷玄抽回收,雷北綸不樂意了,一把拉過來,看了一眼唱月,“不是要回去?何時啟程。”
“明……明天。”
雷北綸點頭,“有什麼要準備的,告訴管家跟豎人。”
“你們……你們是兄弟,北綸,你不能……”
沒走兩步的人停下來,雷北綸回身一笑:“倫理道德?那不是狗屁麼?”
然後緊緊牽上雷玄的手,“走,看我們的兒子去!”
雷玄心裡七上八下,他原想告訴唱月其實他的爹不是他的爹是雷北綸的爹,不過猛的被拉走,他還未來得及組織好言語,再回首,唱月已經不在原地。
兩日之後兩個小東西已經活蹦亂跳,只是瘟疫越來越嚴重,聽說連琉璃城都緊閉上城門,不讓難民進城,但是十天之內還是死了兩千餘人,雷玄呆在宅裡哪也不去,緊緊盯著雷小南跟雷小北,不讓可疑的人靠近。
“弱瘟疫進了城怎麼辦?”想起李鏢頭,不知道官司打得如何,在外頭奔波,恐怕這時候不太平。
“聽說最開始大片死人呢的是莊家村,一個村子幾乎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莊家村?”
“仙女峰腳下一個小村子,專門做蓮花酒的。”
“你的意思?”
莫商明明說了莫姓不能離開仙女峰,可他下來了,然後疫病橫行,當時朝廷不是派了官兵上去麼?不知發生何事。且這幾日來,一直未見莫為,原是急著想見祖父,根本沒有在意,可是他突然下山,無親無故,去了哪裡?又記起那身紅衣,不免想到夫人也愛穿同樣顏色的衣裳,一時心中難受,嘆了好幾口氣。
“那疫病什麼症狀?”
雷北綸搖頭,“聽說全身泛黑,不過五六日就開始腐爛流膿,恆遠說要去看看,不知什麼時候出發。”外頭已經人心惶惶,不少人開啟主意,說什麼天降重災,因今上無德,景王府更是大做文章,一面煽風點火,一面安撫百姓,還順便為皇帝開脫。
“你跟景王府走的那般近,是要助其一臂之力?”
“哼,兩相利用罷了。”雷北綸這幾日也沒出府一步,要麼坐在書房不知想什麼,要麼看著雷玄被雷小南折騰的毫無脾氣,雷小北還是沒有訊息,雷玄有擔心,又慶幸,若南豐真人帶著小北歸隱,那方外仙山群影萬頃,找不到人也是自然的,沒訊息,也好。
雷玄也沒能時時想著她,這兩個傢伙越來越大,早先因為吃的不好,給養的又黃又瘦,這才多久,已然白白胖胖粉面娃娃一般,那蓮藕似地小手臂,忽閃起來不知多厲害,一巴掌拍上喂粥丫鬟的臉,兩天才消下去。
而且,雷小西開使學說話了,每日眼一睜,依依呀呀就停不下來,原以為雷小南該先學話的,誰知搶先的卻是相對乖巧安靜得雷小西,另一個除了哭,只會哭。
“你那管家又來說,改讓他們學文識武了,這麼小的東西,不會說話路都不會走,能學個什麼,他不是閒得發慌找事做?”終於哄乖一個,另一個趴在上面啃雷小西的鼻子,都啃的發紅了也不知道哭,定定看著趴在臉上的人,還笑得很是歡暢,“莫不是傻了吧?”不是雷玄擔心,雷小北的陰影太重了,能跟當年差點被雷北綸掐死之後相提並論。上輩子怎麼就不知道燒高香,犯到這人手裡。
這邊雷北綸在家陪著兒子情人靜觀其變,莫商卻沒分出心神來找雷玄,流落在外的王子回了王府,作為同一個祖宗的皇親貴戚們,朝廷里長袖善舞的官員們,總要抽出時間來見一見,皇家夜宴少不了的奢華排場,你來我往,從廟堂高階到江湖遙遠,說到最近正愁煞賢人的疫病,怎麼就跟小王爺一起出現了呢。皇上臥病在床,景王府也
有個纏綿病榻的老王爺,沒人敢相提並論,但言語間,已經開始比劃了,太子主持朝政有些時日,自然早就忌憚景王府,可一直苦於不能連根拔除,景王府的人,這時稍微被壓上兩句,他也是樂見的,而且,說不定還能做下不少文章。
迎來送往,莫商一直笑臉盈盈,做好個閒散小王爺的本分,景王卻是對這弟弟有些在意的,一向殺伐決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