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漸漸明亮的星星,雷玄問小貓,“你騎馬很厲害吧?”
“當然很厲害!”
“趕馬車也很厲害吧?”
“也很厲害!”
“那就交給你了。”
小貓眨眨眼,明白,“交給我吧,少爺,然後我去哪找你?”
“你只要纏住他們,之後我會去找你。”
小貓點頭,雷玄說的話,她從不懷疑,應該說,她從不懷疑任何她認為是自己人說的話。
兩匹馬拉著馬車一路往南,小貓的技巧,就算是莫商,也無法一眼看穿,一馬上車,小貓已經變成另一個雷玄,歪在車裡昏昏欲睡,恆遠受傷流血,雖然自己救治及時,一番折騰下來,也開始發燒,車裡車外一樣漆黑,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個雷玄有什麼不同,對於燒掉的一個人,只以為又被了派出去,莫商在前面趕馬車,莫里坐在最後,觀察著後面的動靜。
雷玄加緊腳步,西邊跟東南面都是少有人煙的老林,現今他孤身一人,又準備生產,自然不能忘人多的地方去,雖然這樣被猜到方位的機率很大,但是樹林綿延幾百裡,就算猜到他的去向,也沒那麼容易找到,雷玄一邊走一邊打算,身上帶了刀,傷藥也帶的有,保胎藥……七個月了,應該不會有事。
晚秋的夜,已經十分寒冷,雷玄裹著斗篷,還好為了怕硬當被子帶著的,到開始爬坡,雷玄已經適應黑暗,地上的草石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倒也不至於摔跤,只是樹枝刮在臉上,有些刺痛,雖然急著進林,雷玄還是小心翼翼,雷小北可能睡得不安穩,踢了他兩腳,這個小鬼,嬌氣的很。
到天亮,雷玄已經進的比較深了,這棟地方應該有山東石崖,必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也好過夜,再走兩天就不能再前進,老林深處有的是大蟲蟒獸,他現在的身手,還不能冒險。
雖說是深秋,樹葉子到還沒有全部掉光,有些樹種,乾脆整樹都還綠油油,內力被封,但打個兔子套個山雞還是難不倒他,至少在孩子生出來之前,雷玄不必餓肚子,走走停停,三天之後雷玄一腳不敢再往前了,算然還不算到了老林深處,但是他的身體,已經不敢再再樹木藤蔓中掙扎,雷玄,停下來,打算為自己找一個安身之所,可是這裡巨樹參天灌木叢生,要想找個地方卻不那麼容易,直到傍晚,雷玄才尋了個相對能將就的小山洞,說是小山洞,其實就是深一點的石崖子,兩邊的石頭突出的比較多,能夠擋風,上面能把雨遮一下,不過事到如今,再不能挑剔,好在就近有個小水窪,每天往外冒著小股清水,這一家是難得的條件了,就算到從新找個好一點的,也要再等幾天,這時雷玄已經被樹枝撥的一頭亂髮,鬍子也沒顧得上剃,要不是身上的衣裳還算完整,一眼看去,竟跟野人無異。
雷玄安頓下來,整天不吃就睡,肚子裡的小東西也安穩,沒跟他折騰,雖然覺得難免寂寞,好在它時不時動一下,還是給了他不少安慰,雷玄發誓,要是雷北綸跟他搶人,他就咬死他。人都說懷胎十月懷胎十月,雷玄已經準備好再這樣過上三個月,可是有人著急,夫人居然帶人搜山。
雷玄怎麼也沒想到,她能做到這種地步,等察覺的時候,搜山的人已經離他不遠了,倉皇的往山深處走,雷玄詛咒著,相依為命這麼多年的感情,這一刻幾乎全部崩壞,他當然是感激她的,在他年幼的時候,她扮演了母親與姐姐的角色,吃飯穿衣,甚至比疼愛他的爺爺還要親近,他當然也是尊敬她的,他手裡有不小一部分人都是她代為挑選甚至代為調教的,她一直沒有嫁人,她比任何人都愛護他,愛護他勝過任何人,可是,雷玄越來越覺得,一定是哪個地方出現差錯,而且這個差錯早就出現了,他一直在妥協著,如今,顯現的更加明顯。
越往深處越難走,這裡根本沒有路,雷玄不敢用刀劈開藤蔓前行,那樣完全敗露蹤跡,也不能生火,看著手上滴血的野雞說服自己不要那麼狠毒的咒罵夫人,那是他的小姨,照顧了他十幾年的小姨,可是他真的很餓,從早上開始往深處走就沒吃任何東西,可他不是野人,茹毛飲血的事,還真得不想嘗試,而且在他心裡,作為男人懷孕生子,已經妖異無比,再吃生肉喝生血,便完全與妖怪無異了。
天漸漸暗下來,雷玄在不能往前走了,料想他們找人,也不會趁夜,乾脆找個平整的空地,鋪上斗篷休息,肚子咕咕叫,剛才的野雞,還是被他用腐葉埋了,就看明天能不能運氣好點兒,碰見野果子。
本來沒想睡死,可能是白天累得緊了,不多一會就迷過去,睡夢裡聽見有人喊自己,雷玄睡的香,只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