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突然想到,一切只是自己的猜測,莫商從來沒說過自己是紅花教的人。
“紅花教!”
記得夫人說過,當年父親跟母親兩人去過仙女峰,在山上住了大概兩年,回來後母親才生下的自己。不過紅花教很少走動,大部分人聽說過,但也不會放在心上,再說年輕人都愛出遊見識,沒有人會那麼注意一個年輕人走向,可是如今想來,仙女峰一直由紅花教霸佔著,沒有他們的許可,沒有人能上的去,要在山下過個路也就罷了,在山長住了兩年,怎麼會更紅花教沒打過照面!
雷玄想來想去,越想越迷惑,夫人只說他們在山上住過兩年,其他的一概不知,爺爺也從未提起過此事,也就是說,父親跟母親回到家之後,很可能對山上的事情隻字未提,那麼,這會不會跟莫商莫里有關係,所以他們才隱姓埋名混進雷家,然後自己還。。。。。。雷玄坐起來,把從小到大的所有細節統統過濾一遍,還有父親那一丁點就要消失在記憶深處的相貌,他說過什麼話,他都做過什麼事情,對父親的記憶都成了已經褪色的片段,竭盡腦汁也難銜接起來,那個時候,似乎莫商已經來到雷家了,雷玄發現,他對母親的記憶居然更少,少到只有朦朧中一個穿著淺紫羅裙的側影,他甚至,記不起一句來自母親的話語。
“怎麼可能呢?”雷玄煩躁的抓一把頭髮,父母去世的時候,自己已經快六歲,六年,母親怎麼可能沒跟自己說過一句話?很可能是自己不記得了,雖然只有一個朦朧的側影,但在他的感知裡,母親就是一個溫柔嫻淑的女人。
“父親,母親,紅花教,莫商,莫里,加上一個雷北綸。”他們在雷玄的腦海裡翻來覆去,依舊想不出任何聯絡,“算了,也許是我多想了。”雷玄洩氣地安慰自己,父親母親說不定就真的去過了兩年的逍遙日子什麼也沒發生呢,或者,兩人在另一個地方逍遙了兩年,回來吹牛說去了仙女峰,夫人就當真了,然後我怕編的多了出漏洞就乾脆什麼也不說,是吧?
感到肚子裡動了一下,他以為是自己剛才想的太投入,產生的錯覺,雷玄僵在那裡,幾乎屏住呼吸,等了很久,久到雷玄幾乎要絕望,裡面又輕輕蠕動了一下,那一下真的很輕,輕到雷玄驚恐剛才一不小心就能錯過,可是它是實實在在的,雷玄感動,竊喜,一時有了想哭的衝動,可最後沒有,畢竟是個大男人,雷玄告誡自己,男兒有淚不輕彈。
第二天一早,丫鬟剛開始掃院子雷玄就起床了,神清氣爽,說不出的清明,前幾日的煩惱統統丟開,他突然看開了,只要肚子裡的這個東西好好的,其他的什麼陰謀詭計都無所謂,看他們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起,廚房剛開始燒火,雷玄就扯著嗓子要吃的,蜜餞,麻辣魚,翡翠糕,虧了自己也不能虧了小妖怪。
“有什麼事嗎?”恆遠過來端了藥,定定看了雷玄好一會兒,雷玄被他看著發毛,不自在的問。
恆遠很是認真的問他。“表少爺這段時間一來,就今兒興致最高了。”
他說的是沒錯,可這口氣,怎麼聽怎麼彆扭,“有什麼話直說吧。”他也奇怪,大名鼎鼎的恆遠,又不是雷北綸的家奴,怎麼也跟著喊自己表少爺。
“表少爺高興就好,對孩子有好處。”恆遠說完,也不解釋,端了碗又走了,“陰陽怪氣!”看著他的背影暗道。莫里在一旁看著雷玄但笑不語,那個笑臉很招人恨,雷玄很想一巴掌給他拍回去,可是比起莫商來,莫里的存在就溫和多了,不太說話,尤其不會像他那樣妖里妖氣地威脅他,雖然,今後每個月都要硬給他喂藥。
“早上的丫鬟。。。。。。”
“放心,那是個啞巴。”招雷玄一個白眼,又接著說道,“也不識字。”
“你們不是紅花教的吧?”
“少爺怎麼問這個?”
“別這麼叫了,這個少爺聽的我骨頭疼。”掰著手裡的玫瑰糕一口一口的嚼,“天兒冷了,哎!不知道街上有沒有賣凍梨的。”
“小玄想吃,我這就叫人去買。”莫里笑笑就要吧啞巴丫鬟招過來,雷玄沒好氣,“不要小玄小玄的叫,怪噁心人的,想到自己要死在口口聲聲叫著小玄的人手上,吃過的飯都要嘔出來了。”
莫里不辯解不在意,又對他笑笑照過啞巴丫鬟開始比劃,雷玄像一拳頭打在軟棉花上,說不出的憋屈。兩人比劃完,丫鬟顛兒顛兒的跑了,莫里又轉回來一個一個往他手邊放糕點,還說這幾天吃凍梨有點涼,回來讓水裡溫一下才能吃,看雷玄不說話,乾脆背起了晚上的菜譜,雷玄艱難的咬著手指,發現自己根那催肥了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