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病你們還來找我?”聶徵狐挑了挑眉,一眼都能看出來…
“事關重大,還請聶公子為我掌門診治!”蘭紫眷盈盈跪倒,聞蕙澤和辜如馨相視一眼,也一起拜倒神色哀慼,事關名節大事,她們實在走投無路…
聶徵狐走到床榻邊,兩指搭在水鶴泓脈搏間,沈吟須臾,然後露出一抹驚詫神色,轉身對蘭紫眷等三人說,“你們都先退下!”
“那麼,我派掌門就拜託聶公子了!”蘭紫眷毅然拉起身邊兩人,決然離開,她們已然走投無路,將一切都賭在聶徵狐身上了…
聶徵狐緩緩拿出一根長針,點燃一根艾草薰了薰,然後掀開錦被,不出意外的看到水鶴泓那平坦的胸部和驚人高聳的腹部,他在水鶴泓臍下三寸的位置驀地扎針,透入三分,水鶴泓一陣痛呼,竟然悠然轉醒…
“聽見我說話就回答一聲!你還還沒死,也死不了!”聶徵狐神思莫名的說著…
“我……多謝……”不知是病重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水鶴泓的聲音較一般女子而言沙啞得多,她緩緩說道,看了看自己如同怪物般高聳的腹部,然後無助而絕望的看著聶徵狐…
“我說過你死不了!一切廢話少說,我先幫你把孩子生下來,否則你們兩個人都有性命之憂!”聶徵狐說罷伸手去脫水鶴泓的褻褲,上面早已沾了血汙,如果他沒有猜錯,此人有著難產的徵兆…
這種關頭,不是再去好奇這位雲英未嫁的掌門人如何會有身孕,而是救命第一…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水鶴泓忽然掙扎起來,她美麗動人的容顏開始惶恐難安,並且扭曲猙獰起來,彷彿碰觸她成為世間最難之事一般…
“我都知道,什麼都知道!”聶徵狐迅速又在水鶴泓左肩井穴和檀中穴揉捏一陣,然後單手按壓在她腹部最高一點,以某種奇怪的節奏按摩著,“我是世間唯一可以幫助你之人!讓我幫你!”
水鶴泓似乎冷靜了一些,她看著聶徵狐專注而稍有些哀傷的容顏,竟然一時之間痴了,若然此刻有旁人在場,一定會驚愕萬分,一向睥睨無敵的尋魔醫,竟然也會有如此脆弱易感的表情?
“我是怪物……可是我是一個怪物啊!”水鶴泓只是怔了一下,然後劇烈的喘息起來,她滿面淚痕,顯然已經情緒崩潰…
“你不是!你看著我!”聶徵狐扣緊她的肩膀,“我便是由我爹爹誕育而生的,所以你不是什麼怪物!你也只是一個尋常人!”
水鶴泓瞪圓美眸,目瞪口呆。
空氣中一如裂帛般的撕裂聲,還有愈加濃重的血氣味道,水鶴泓雙腿被迫屈起,以毫無保留的敞開的姿勢,暴露在早春微寒的空氣中,她,或者應該稱作他,這些年來一直隱藏的秘密,就這樣呈現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彷彿一層血肉被剝離,可是神奇的,一向倨傲清高如他,竟然沒有再覺得難堪或者反抗…
只因為他幾乎有著魔法的話…
他也是由他的爹爹誕育的?這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的爹爹和自己有著相同的難以啟齒的痛?難道自己真的不是一個怪物?而腹中一直孕育了十月的骨血,真的不是一個罪惡的妖孽?而是傳承了自己一切的寶寶……
聶徵狐沒有意外眼前呈現出來的與眾不同的景象,那明顯一樣的雙腿間,除了男性之外,赫然還有一道屬於女體的秘縫,此刻不斷有攙著血液的液體從中淌出,怕是羊水早就破了,胎兒已經迫不及待要降生,可是水鶴泓體內已經被胎毒侵入,必須先解毒才能生產…
“你聽著,我要把孩子先推進去,然後給你解毒,否則孩子即使生下來也會因為毒侵入體性命難保!”聶徵狐眼神陰鷙,他一時間有些恍惚,不知自己當時出生,暮為了他而忍受了多少痛楚,今日竟然有此機緣,他發誓一定要讓這對可憐人平安無恙!
“嗯!”水鶴泓似恢復一絲精神,他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咬牙忍住聶徵狐將手插入自己體內的痛楚,那般撕裂一般的疼痛,讓他完全忘記羞恥,整個人痛苦的呻吟嘶喊起來,“啊……啊……啊……”
“好了……深呼吸……不要用力……渾身放鬆……好了……”聶徵狐拔出手時,也顧不得滿手血汙,忙不迭從懷中拿出藥囊,從其中錦盒中掏出三顆藥丸,全部塞入水鶴泓口中,然後大吼一聲,“上官瀛邪!進來幫我!”
……
……
幾乎應聲而入,門外的蘭紫眷三人只看到一抹黑影,門堪堪在她們面前合上…
“站住!先拿布帕矇住眼睛!”聶徵狐看著水鶴泓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