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擋住沒一處角度刁鑽至極的鳳羽針…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唐翟已經站在唐幌身後,扶住他因為發射鳳舞九天而無力控制的軀體…
“大哥!”唐幌一臉驚怒,他沒有想到,竟然惹來了這位魔煞…
“唔…”唐翟也是一派莫名,剛才他正和郗玉冢、荼彩密談,手下來報尋魔醫竟然敢上門挑釁,他剛開了一個頭,那位郗城主竟然當即發作,一路狂奔而出,神情急切,而那位蠱王大人也只是怔了半晌,然後絲毫不示弱的追去,倒是唐翟這個冤債之主,反而落了下乘…
但見那鳳舞九天施展起來,絢麗異常,彷彿鳳翔九天,傲然穹宇,郗玉冢劍氣如冰,碰觸到每一根鳳羽針,鏗鏘作響,煞氣四溢…
他這般賣命,身後的聶徵狐卻冷冷笑著,然後,執起覲鬼刀,毫不留情的砍了過去…
“噗……”郗玉冢哪裡提防身後,身體前傾,恰好迎上前面殘餘幾根鳳羽針,透胸而入,胸前霎時染紅,他痛苦的單膝跪地…
“城主!”沈緇雅慢了半步,眼睜睜看這一切發生…
“不準過來!”郗玉冢怒吼,然後緩緩轉身,看向聶徵狐,露出無法理解的痛苦之色,“小狐,我是在救你……”
“而我是要殺你!”聶徵狐舔了舔刀上淋漓的鮮血,有仇不報,向來不是尋魔醫的風格…
……
償有京城溫家,貴胄無比,上達皇族,下至江湖,溫家家主溫侯爺更是耍得一手冠絕天下的銀槍,可是溫家曾經犯過一個錯誤,便是曾對那位雲夕公子圖謀不軌,於是即使事過十餘年,還是逃不過懲罰…
忽然一日,滿門男丁盡斬,無辜婦孺哭聲一片,血流成河,屍無全屍,甚至震驚帝王,卻最後草草了之…
只因那溫家御賜的門匾上,赫然多了四個血字,“尋魔尋仇”…
那時聶徵狐,不過剛滿十七歲…
……
……
後有囂張一時的魁狼騎,縱橫漠北,囂張無比,魁首龍梟更是殺人如麻,北地之人聞風喪膽,夜間幼兒啼哭不止…
終於有一日,魁狼騎的營寨被焚燬,大火燒了十日十夜,竟無一人跑出…
事後有好奇之人湊近觀之,但見滿地焦土和人形骸骨,成為江湖一件詭秘懸案…
誰人又能得知,那龍梟曾經囚禁凌虐過崑崙派的一位弟子,那弟子後來因故自盡,這段公案就被算在他頭上…
而那弟子,喚作衛蘼,曾經在尋魔醫枕畔,軟紅溫存…
……t
……
此刻唐門苑內,寒風不知何時開始凜冽,夾攜著層層雪花,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道…
……
“你這個忘恩負義之徒!我家城主好心救你,你竟然恩將仇報!”沈緇雅一邊替郗玉冢點穴止血,一邊怒斥聶徵狐…
“你算什麼東西!哪裡輪到你來插話!”
“閉嘴!退下!”
聶徵狐和郗玉冢先後發話,倒是讓其他旁觀之人傻了眼…
“小狐,我知你恨我拔出你體內蠱王,聽話,那蠱王長時間停留在你體內對你無益,我是為你好……”郗玉冢深呼吸,聲音冷肅,彷彿容忍少年放肆一般…
“我的事情與你何干!你算是什麼東西!”不提及這蠱王還好,一提聶徵狐更是怒火沖天,那蠱王雖說當然被荼穹強行中下,受了不少苦,可是以後多年他以靈藥飼之,卻又著實得了不少好處,這一次這般痛苦被拔出,功力又受損如斯,害他這些時日損失了不少靈丹妙藥,又被上官那個混蛋處處節制,他恨不得將郗玉冢碎屍萬段…
“小狐,這段時日,我待你如何,你還是不懂嗎?”郗玉冢表情猙獰,彷彿隨時可能爆發一般…
“你待我如何,我會一點一滴,全部償還給你!”聶徵狐執起覲鬼刀,再一次衝了上去…
“夠了!”唐翟眼見情勢急轉直下,“尋魔醫!你心懷不軌來我唐門,搶奪絕炎芙蓉不說,還一連殘害參加百毒鑑的六位江湖中人,並且謀害我唐門弟子唐昀、唐不禱二人,其罪可誅,你還有什麼話說!”
其實唐翟早就定下計策,無論是真是假,把這一切徑自往那尋魔醫身上扣去,既可以免除責難,又可以伺機再搶回絕炎芙蓉,一舉數得,好不得意…
他此言一發,唐門眾人霎時同仇敵愾,倒是氣勢上盛了幾分…
“原來你們安的是這個心思!好啊!”聶徵狐收了一半刀勢,竦身而立,鄙夷的逡巡著唐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