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未離打著電腦遊戲,頭也沒抬。
雲千月一身風塵僕僕地回到了G市,下了飛機開啟手機就有未接來電的提醒。陌生的號碼,他隨手放在了一邊。
等到他在家中洗了澡,靠在陽臺上,黃昏的夕陽已經將天邊染成胭脂般的紅色。他拿起手機,又看到了那個號碼,想了想打了回去。
“喂,雲隊。”
雲千月站直了身體,“小容,是你?”
電話那頭還伴隨著電腦打怪的聲音,容未離懶洋洋地說,“雲隊這些年忙啊,找你可不容易。”
雲千月拿著電話,有點不知該說什麼,又捨不得放,“你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我記得某人說過不準備給我選擇的機會。還和我師傅說。。。要我。。。咳咳。。。”
容未離努力裝隨便,還是被自己成功地雷到。
雲千月笑得有些寵溺,“小容,我那是和你開玩笑的。”
“雲隊,我不是和你開玩笑。”
雲千月眼眸沉了一沉,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容未離心跳如鼓,泥煤。。。。。。
“小容,你這麼說,我可是會當真的。”
“請你看話劇,晚上八點鐘,東興路,人民劇場。”容未離飛快地講完,在雲千月說話之前掐斷了電話。
雲千月把車停好,就看見容未離裹在黑色的風衣裡,冷銳的眉眼有點沒睡醒的感覺,尖巧的小巴藏在風衣領子裡。
青年站在紅得像血一樣的招牌下,招牌上塗著幾個大字戀愛的犀牛,犀利的牛角有秋後算賬的架勢。
以雲千月的孤陋寡聞,他竟然聽過這部演了十幾年的話劇。
兩人坐在暗中,舞臺上上演的是和打怪一樣兇猛的愛情。
舞臺正中一群奇裝異服的人在唱著:
“愛情是彩虹,多麼繽紛絢麗,
那是瞬間的騙局,太陽一曬就蒸發。
愛情多麼美好,但是不堪一擊。
愛情多麼美好,但是不堪一擊。”
雲千月有點心虛,容未離在若無其事地啃著爆米花。
將近兩個小時的話劇演完,月已西斜,已經快到可以做什麼時間了。兩人目光相接,皆是一笑。這一刻等得太久,如釀了很久的酒,還未入口,香氣便已讓人沉醉。
“去我那?”雲千月將人擁在懷裡,低頭在鬢角輕輕一吻。
車如一尾游魚滑入夜幕。
容未離披著寬大的浴袍,赤著足走出浴室。
室內亮著一盞檯燈,雲千月靠在床頭,手上把玩著一個小瓶子,衣冠齊整,兩條修長腿套著牛仔褲架在床沿。
容未離目光落在那瓶子上,心裡隱約知道那是什麼,潤滑什麼的,真是讓人無語。
雲千月聽到聲音微抬了頭,目光黑而沉,帶著濃厚的欲|望。
容未離寬大浴袍下的身體有些發燙,卻咬牙走了過去。
雲千月將他抱著壓到床上,容未離未著寸縷的長腿自浴袍下襬露了出來,為厚重的牛仔褲布料磨蹭著。青年腦中轟然一響,臉上一熱,怒瞪著壓在他身上的男人。
雲千月伏在他身上,昏黃的檯燈為他打上一圈虛光,強勢地如天神一般。
男人輕笑,退開一點。握起他的手,帶到身前,“不喜歡這樣?你幫我脫。”
容未離手按在牛仔褲的扣子上,目光落在那可疑的鼓起的暗影上,臉如火燒。
雲千月環著他的腰,不讓他退。
脫!脫不死你!
容未離發狠地和那粒釦子搏鬥,顫抖的手指找不準釦眼。啪一聲脆響,釦子被拽掉,掉於地上。
容未離傻了眼。
雲千月讚許,“好力氣。”
牛仔褲被猛地拽掉,然後是底褲。
容未離眨了眨眼,用小指碰了碰露出來的碩大而精神的傢伙,心情有點複雜。
雲千月覺得再由這個人主動下去,他會笑得直接軟掉。
“好了”,他將那雙手按在頭頂,扯開了容未離的浴袍。
火熱的堅硬抵著他的下身,雲千月溫柔地吻他,“我有點控制不住,小容,你疼便叫出來。”
“不要緊”,容未離搖了搖頭,呼吸越發緊促。
快感滅頂之際,雲千月將人牢牢抱在懷裡,聲音低沉地貼著他的胸腔,“小容,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
容未離唇間迷迷糊糊地吐著字,“我,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