怖的臉孔,讓人不寒而慄。
我按下嘔吐的衝動,稍稍轉開了臉,不說話。
下顎一痛,我的臉被硬生生掰了回來,對上他那張燒的面目全非的臉,臉上凹凸不平,眼皮已經沒有了,只剩下兩個大大的眼球掛在眼眶裡,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曾經高挺的鼻子此時已經是空白一片,燒掉的嘴唇露出鮮紅的牙齦和潔白的泛著亮光的牙齒,形如枯槁的手指看不出人類應有的光滑面板,粗糙一片,吭吭叭叭,夾住我的下顎,劃過我的面板一陣生疼。我忍住作嘔的感覺,閉緊了嘴,身形不穩,就像後倒去,他張開雪白的牙齒,“嘿嘿”怪笑,順勢一把把我壓在了地上,兩隻掛在眼眶中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我嚥下一口塗抹,問道:“你……怎麼會這樣……”
“你很詫異麼?我怎麼還會活著?”他眼中露出陰狠的神情,不過在那張面目全非的臉上什麼都看不出來,他的舌頭不是很靈活,說出的話帶著濃重的鼻音,緊盯著我的臉,接著說道:“那樣的火沒有燒死我,你很可惜麼?”他露出森白的牙齒,靠近我的臉。
我並住呼吸,感覺到冷冷的氣息噴在我臉上,分不清是從那人的鼻子裡出來的還是隻剩下的牙齒的嘴裡。
他冷冷的盯著我,說道:“看來你活得不錯啊。”另一隻骷髏一樣的手拉住我的頭髮,他說道:“被這樣的我壓在身下是一種什麼感覺呢?”他的眼睛在眼眶裡轉了轉,手沿著我的頭髮劃到了我的胸前。
我粗重的喘著氣,心裡一陣噁心,臉色發白的說道:“你現在可以麼?”帶著挑釁的眼神看著他,我輕輕的勾起一抹笑。
“你說什麼?”他瞬間眼睛前凸,彷彿就要掉下來一樣,忽然兩個眼球又縮了回去,咯咯怪笑道:“看來你什麼都知道啊!”
“是啊,對於玄天真經,我比你知道更多一些。”
他打量著我,眼球在眼眶裡轉個不停,鼻子裡撥出混濁的氣息,整張臉越顯猙獰。忽然,他怪笑了一聲,一把扯開了我的衣服,我驚得一個回手擋住他的手,冷冷的看著他,說道:“你要做什麼?”他不說話,我急得又說道:“你已經沒有那個了,還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那晚我可是一直回味至今啊。”他什麼都沒有的臉上看不出表情,眼球卻出出進進在眼眶裡伸縮不停,我想如果他的臉還正常的話,此時的他應該是眯著眼睛。不管是怎樣的一張臉,即使是完好無損的,我想起來仍就覺得噁心。
我看著他,說道:“是麼?即使那個時候你只是用那些噁心的器具來滿足你不是男人卻仍舊擁有的□,也可以讓你回味至今,你的要求還真是……低啊!”
他聽了,狠狠的看著我,眼球前凸的利害,枯竭的手顫抖個不停,神情煞是激動,我猛地一腳踢了出去,沒有力道卻是踢到他的大腿上,他猛地鬆手,我立刻爬起來向後退,希望可以逃走。
不過這樣的想法畢竟太天真了,沒有爬出幾步,我就被他拉住。
“刺啦”一下,我的外跑被全部拉下,細白的月光下,背上的凹凸清晰異常,刺目猙獰,大概那恐怖的焦壞面板不下於鬆解思臉上的面板,身後的手一下子頓在了那裡,我拽緊衣襟,翻出他的桎梏,退後的身子戒備的看著他。
“你……你竟然真的燒了!”他面目猙獰的看著我,狠狠的。如同枯枝一般的手抓緊了自己的衣領,彷彿此時的他呼吸都很困難。
那樣的樣子嚇了我一跳,看著他隨即扭曲的臉孔,突然他的瞳孔一縮,整個人趴在了地上,好像有人卡住了他的喉嚨一樣,渾身痙攣著伏在地上。
我看著他,身子一抖,本應該趁著這個機會離開,可是卻鬼使神差的留在了原地,我站起來,緩緩地走到他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心念轉動,已經開口說道:“看來,你也快到極限了。”
我蹲下身,看著鬆解思人不人鬼不鬼,趴在地上的醜態,說道:“難怪你這麼想要找那個寶藏呢。”我輕“哼”一聲,說道:“的確,真正的玄天真經就在寶藏裡,而全天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只有我。”地上的鬆解似乎已經停止了痙攣,他大口的喘著氣,空空的眼球盯著我,泛著幽藍的光。
“只有我知道玄天真經在哪裡,也只有我可以帶你去找。所以說現在是你有求於我。”我看著他輕輕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和我練得方法不一樣,但是你我總算相識一場,何況小時候你對我也算很好,我總要報答一番。不如……”我轉動著眼睛,笑道:“我帶你去找玄天真經,你……放我家人一條生路。”
鬆解思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