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以後。”
“以後?”
“是啊,以後該是如何是好。”他說著,笑彎了眼,一臉神秘。
我卻是摸不著頭腦,全然不知。
隨風而逝 秋色(下)
之後幾日,那四人倒是神神秘秘,不知私下搞些什麼勾當,只不過那四人卻是留了心,總有一人陪在我身旁,防止我想東想西。
到了晚間,更是變本加厲,不知節制。
如此一來,我日間也只想休息,全然不作他想。
只是這一夜,炎華卻是極其溫柔小心,也不過一次,便哄著我睡了。次日天還未亮,我便被一陣搖晃驚醒,眨動著酸澀的眼睛,看著一旁將我摟在懷裡的炎華。
只聽他說道:“醒了?天還早,再睡下吧。”
我了嘴唇,剛想說話,又是一個顛簸。我皺起眉頭,低啞著嗓子問道:“我們要去哪?”
那熟悉的顛簸讓我知道自己在馬車上,這般焦急,不知是否出了什麼急事。只是似我這般,遠離塵世,實在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只得睜開了眼睛,幽幽的看著炎華。
炎華“嘖”的一聲,低笑道:“去把你賣掉。”
我皺起了眉頭,撇著嘴。
炎華將我摟緊了幾分,用鼻子蹭著我,問道:“害怕麼?”
我反手摟住他,將臉埋在他脖頸間,問道:“你會離開我麼?”
炎華低笑出聲,在我的脖間輕咬了一口,說道:“不會,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一定不會離開你的。”
我淺淺的笑開,又摟緊了他,搖著頭說道:“那我也不怕。”
許是頭髮搔的他發癢,炎華摟著我的手一緊,便說道:“你醒了,可還想睡?”
我仰起頭,眨動著眼睛,不解的看著他。
炎華低聲淺笑,將我重新摟入他懷裡,掰開雙腿,他吻上我的頸窩,低聲說道:“既是醒了,我們便做些其他的,也好打發此等漫漫長夜。”
等不及我的反駁,他靈巧的舌頭便已經將我綿密纏住,糾纏不清……
又是幾日過去……
我靠坐在門廊旁,頭頂上房簷遮住了毒辣日頭。
屋前掛滿了紅色燈籠,旁邊的小屋中,一名大嬸抱著她的小兒子,走了出來。
大嬸身後,鳳寧一身鵝黃長褂,外面是件鑲著金線的黑色馬甲,頭上一根金鳳烏釵,將頭髮束起。
他走出來,緩緩地眯起眼睛,適應了陽光後又緩緩睜開,伸展了手臂,露出了一個滿足的微笑,就連天上的太陽也要讓他三分。
他看著我,微微點頭示意,隨後跟在大嬸身後來到門口,對那家千萬叮嚀,囑咐小心,再將藥包交給一旁的大叔,才笑意盈盈的送著兩位出門。
轉過身經過我身旁,他衝我緩緩笑開,端起一旁的空碗,轉身離去。
我苦了臉,知道他是為我煎藥,良藥苦口,可是那人在房門露出的忙碌身影卻讓我感到甜在心間……
另一旁,輕候也隨著一群小孩子走了出來。
他微微笑著,溫柔的如同三月春風,輕撫而過。他緩緩地攤開手,有些無奈的笑著,聽著那群孩子叫喊,將手裡的話展開,那上面是一名男子,銀白色的頭髮隨風飄蕩,他人站在桃花下,手取桃枝,淡然而笑。輕候手輕輕撫摸,眼中露出寵溺包容的笑,讓身旁的一群孩童看呆了眼。
隨後便是對著我一陣指指點點,孩童們不經同意,便跑到了我身旁,諸多問題讓我難以招架,只能無奈的笑著求饒,擺出一副病容。
輕侯見了,將畫卷收起,急急過來。
孩子們見了,雖是不願,卻仍舊乖乖離開。
輕侯細細為我把脈,我卻只是淡笑不語,那人收了手,無奈的看著我。我亦知自己無事,只是不耐孩童糾纏,於是笑著搶走了畫軸。
輕侯要搶,我卻藏在了身後,一臉無賴樣子。那人氣不過,轉身回了屋,只是從開著的窗戶卻能看到那人細細瞧著我的樣子,認真而專注……而那人的手也不曾停息,不停的勾勒著筆畫……
緩緩由屋內走出的玄衣男子,是炎華,他看到了我手中的畫軸微微一笑。
他手中拿著簸箕,裡面裝滿了紅豆,坐到了一旁,輕輕篩動,陽光照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顯得莊重異常,只是那個手中的動作,讓人想要發笑,他不慎在意的搖著,眼中猶如一汪池水,深不見底,卻有著濃濃的笑意,讓湖光山色盡失色彩。
偶爾不時的向我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