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這麼沒規矩!”朱順章拿出太子的架子,質問直勾勾盯著人的陳天佑。
陳天佑猛然驚醒,立刻跪地惶恐道:“小……小的陳天佑參見太子殿下!參見……王爺。”
朱順章覺得好笑:“你一直和皇叔在一起,怎麼還參見皇叔?”
朱熾說:“小地方來的沒見過世面,也不懂規矩。”
“皇叔為何用這種不靈光的人?”
“人是笨了些,但單純。”
“咦~”朱順章瞧陳天佑時,看到他手中的畫。彎腰拿起來一看:“哦!是我畫的!”看著畫中的朱熾,突然想起男扮女裝的朱熾,美美的樣子,讓朱順章情不自禁的笑出來。
朱熾一看他想入非非的花痴樣,就知道他要幹什麼,立刻嚴厲的警告他:“不准你隨便亂畫,糟蹋本王的形象。”
朱順章大喊冤枉:“我哪有隨便和糟蹋,而且……也是皇叔你自己先打扮成那樣。”
“我那是迫不得已,你畫出來算怎麼回事!”
“哦~好。”朱順章故作失落。心中卻想偷偷的畫出來,不讓朱熾看到不就行了。
“真的嗎?”朱熾嚴重懷疑朱順章是在口是心非。
“真的!真的!我何時做過讓皇叔不高興的事。”
“你一直都在做。”
“那我也是為了讓你高興,你就原諒侄兒的無心之過。”
“不要趴在我身上,沉死了。還有,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離我這麼近。”
“長這麼高,也不是我的錯。皇叔你還是面對現實吧。”
“你是存心來氣我嗎!”
“怎麼會。不說這個,我給你帶了好玩意解悶,太大了放在前院。”
“我這不是皇宮,沒那麼多地方。”
“父皇不是賜給你很多別院嗎?看膩了扔到那裡不就好了。走嘛,先去看看。”
“別拉我……”
朱熾和朱順章你一句我一句離開書房的院子。監工的太監,在他們走遠後,又回來。見陳天佑還跪在地上,說他:“主子都走了,你要跪倒什麼時候。屋子還沒打掃呢,快起來幹活去。”
陳天佑此刻心猿意馬,哪有心情幹活。他抬頭問:“公公,和太子走的人真是王爺嗎?”
這問題讓太監為難:“咱家是來監督你幹活的,不是來回答問題的。”
不管太監是不是在迴避這個問題,陳天佑心理已經有數,詢問只是他希望有人告訴他,他猜錯了。
晚上,陳天佑被指派給朱熾送夜宵。陳天佑端著托盤,來到花廳。朱熾側臥在躺椅上看閒書,韓羽站在一旁。陳天佑將托盤放在桌上,而後雙膝跪在朱熾軟榻的正面。聲音怯懦的低喚:“王爺。”
朱熾也沒瞧他,繼續保持看書的樣子,隨口說:“王爺去休息了,我是孫金。”
靜了會兒,朱熾感覺陳天佑沒動地方,放下書,看他果然還低著頭,謹小慎微的跪在那裡。“我說了我不是王爺,你不用跪我。”
“王爺……”陳天佑弱弱開口:“是小人眼拙,不識真顏,冒犯了王爺。”
“你不信?我真不是王爺。韓羽告訴他我是誰。”
韓羽一本正經言簡意賅的說:“孫金。”
朱熾問陳天佑:“如何?還不信嗎?”
陳天佑:“小人怎敢懷疑。您是孫金,也是王爺。”
朱熾淺笑:“孫金,炎王,你這麼希望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嗎?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沒有。可這是事實。”陳天佑答的沉痛。
朱熾審視拘謹的陳天佑,身份被識破是遲早的事,朱熾也不覺得惋惜,不這樣,怎麼進入下一個階段。“聽說你忙了一天,午飯和晚飯都沒怎麼吃。韓羽把夜宵端給他。”
“是。”韓羽應聲將桌上的夜宵端起,放到陳天佑跪著的地面。
“你吃吧。”
陳天佑終於抬頭,可眼中不是感激,而是迷茫、不安,他費解的看向朱熾。
朱熾見他遲遲不動,坐起身問:“你是在等我餵你?”
“小人不敢。”
“那就吃掉它!”忽地,朱熾一改悠閒的語氣,皇家特有的威儀,不容人反駁口吻,無不令陳天佑畏懼。
“謝王爺恩賜。”陳天佑唯諾的說著,拿起筷子,端起碗,跪在地上將食物送進嘴裡。什麼滋味他也嘗不出來了,機械的咀嚼兩口就嚥了下去。
朱熾見他乖乖吃東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