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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當即大氣,這徐駿是在暗諷他大清皇族乃野蠻之人啊。他們是在馬背上打下的天下又如何?竟然敢如此譏諷他們!
每天批閱那麼多糟心的摺子已經夠煩夠累的了,所以胤禛聽完這句詩後,當即便下令將那徐駿以大不敬之罪斬立決……
雍正八年十月三十那一日,是胤禛與妍華的誕辰,他送了妍華一個貴妃之位當做賀儀,妍華很是詫異。其實他於十月初冊封裕嬪為裕妃、劉常在為劉貴人時,便已經暗下將熹妃晉為熹貴妃的冊封諭旨一道下給禮部了,只不過他親自要求先將熹貴妃的冊封瞞下,待到了十月底再公佈。
寧嬪的冊封禮是與裕妃的一起操辦的,欽天監請吉時,禮部頒金冊金寶……一套冗長的程式下來,竟是從天未亮開始直至晌午才收尾。
妍華幫著安排冊封之事,衷心替裕妃高興。她知道耿素素之前也不在意這虛頭巴腦的名分,但自打有了弘晝後,她便開始在意了。且不說母憑子貴,但凡她自己能有個像樣的位分,便也能不讓弘晝被人輕視了去。
而弘晝與那烏札庫氏小打小鬧地過著,如今烏札庫氏也有了三個多月的身孕了,可謂喜上添喜,所以妍華是打心眼裡高興。
十月二十九那一日,靈犀她們喜不自禁,常常揹著妍華眉開眼笑。妍華問她們喜從何來,她們也不肯說,只說皇上第二日給她備了一分大禮,讓她第二日要早早地起來。
妍華被蒙在骨裡,自是什麼也不知。第二日天矇矇亮的時候,靈犀便伺候她起身沐浴了,她還納悶何故要沐浴,平日裡早上起來用不著如此鋪張。靈犀只是笑眯眯地不語,待她更衣的時候,她才看到有宮女碰了吉服和冠帽過去,登時愣在了原地。
“這是……”那吉服冠帽上,周圍燻貂皮毛,上綴朱緯圖案,頂立碩大東珠,十分漂亮。
待幾人小心翼翼地展開那身吉服時,妍華的眼皮才詫異地抖了抖。
那是一件金黃色的吉服,圓領,右衽。領子和袖口均為石青色,上片金色祥雲圖案。吉服的前襟正中央有一條盤龍,下襬左右各有一條龍對稱而舞,兩條袖子上也各有一條。盤龍之間均有五色雲點綴,下襬繡著波浪形的團,波浪之上立有山石珍寶,謂之“八寶立水”圖案……
直到靈犀與芍藥伺候著她穿上了繁瑣的吉服,戴上了漂亮的冠帽,妍華還雲裡霧裡地沒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娘娘,蘇公公來傳旨了。方才蘇公公沒有過來,奴婢怕時辰上來不及,便先伺候娘娘更衣了。”靈犀笑得跟花兒一樣,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這不是貴妃的吉服嗎?你們何故讓我穿這個?若是傳出來了可不好……”她後知後覺地低頭看了看,這一身吉服太過漂亮,比她之前的那一套好看許多。可好看歸好看,她不是貴妃,焉能穿貴妃的……難道?
她的腦子這才轉過彎來,她竟不知她是何時被冊封為貴妃的,如此看來她們早已知曉,竟然又是隻有她自己不知?
“娘娘,皇上有口諭,讓娘娘站著接旨便好。皇上說娘娘穿好這一身,繁重得很,讓娘娘站著聽旨就好了,跪來跪去的太累,皇上會心疼。”蘇培盛笑呵呵地說罷,才展開手裡的那一道晉升鈕祜祿氏為熹貴妃的聖旨,將之遞給了妍華。
妍華讀罷,茫茫然地抬了頭,趕緊要下跪謝恩,被蘇培盛一個虛扶給攬住了。
他點頭哈腰地再度傳了一道口諭:“貴妃娘娘,皇上說,今兒是貴妃的誕辰,讓貴妃娘娘受點兒委屈,累上這麼一回,待冊封禮結,皇上再與貴妃娘娘小聚一番。”
蘇培盛昨晚這些事情,又與妍華道了一番喜,才笑著離開。
“恭喜貴妃娘娘!貴妃娘娘金安!”一屋子的人兒不約而同地跪了下去,喜滋滋地向妍華道喜。
“好你個靈犀,好你個芍藥!還有你,你,你,一個個都膽肥了,竟是一點兒都不與我說……”妍華指著那幾人,剛笑罵了兩句,裕妃便來了。
“貴妃呢,我來給貴妃請安了。”
妍華無奈地瞪了她一眼:“姐姐也來捉弄我!”
“娘娘,時辰快到了,快準備準備把。”靈犀方才給她戴好了金約和冠帽,但是領約、朝珠和耳墜都還未戴呢。
那金約是一個鏤空的鑲金圓圈,用以束髮好戴上冠帽。額前所見之處是三串珍珠,中間以各種寶石作為節點,金約後還綴著三串珍珠。光著金約配上冠帽,妍華就感覺累得頭暈,再一聽說還有那麼多東西未戴,立馬翻了個白眼。
那領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