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那麼多人照顧呢,你該試著放下心來才是。”雖然沒人跟嘉惠說過十三的腿疾究竟有多嚴重,但是嘉惠也不是傻子,常常陪伴十三左右,自是看明白許多。但越是如此依戀,越是難以分別,所以妍華也不得不狠下心來,困著她不讓走。
“可是……阿瑪族喜歡我給他將故事了,我不在的話,誰講故事給他聽啊……”嘉惠有些失落,嘆著氣黯然神傷。她覺著她阿瑪是全天下最有魅力的男人,她多麼希望她要嫁的那個人也能像她阿瑪一樣,豁達、爽朗,可那個人私下裡與她相處的時候明明頗為輕佻。她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臉上突然泛起絲絲紅暈來——那個將要成為她夫君的人,在她離開喀爾喀的時候奪了她的吻呢。
妍華看到她這副模樣,心裡一驚,只以為她對自己的親阿瑪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更是不肯放她回去了:“哎,我頭疼,快扶我過去躺下。”
她打定了主意,接下來的日子裡,就算會把臀背躺爛,她也要把嘉惠的那些不堪心思給整沒了。
可憐的是,她以為自己窺得了這樣一個齷蹉的秘密,卻連一個人都不敢告訴,整日裡都在想著該如何跟嘉惠講道理,憋久了反而當真將病也憋嚴重了些。此為後話。
正如嘉惠所料,第三日的時候,妍華又見小余兒傻乎乎地抱著一捆揹著一捆地跪在眼前時,忍不住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這般喜歡刺槐不成?景仁宮裡頭沒事情做了嗎?就知道跪在這裡偷懶!”
小余兒聽她終於搭理自己了,感動得落下淚來:“娘娘這是原諒奴才了嗎?奴才錯了,奴才再也不做那樣混賬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