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妃娘娘吉祥!娘娘恕罪!奴婢不知是娘娘在此……”
她剛斥出聲,便看清了旁邊的梳月。饒是她不大認識齊妃,卻是認識梳月的。梳月是承乾宮裡掌事的姑姑,她們做宮女的,進宮頭一天就將這些給摸了個清。
她這一聲驚呼過後,假山後面的聲音戛然而止。一個模樣稚嫩的女子轉了過來,跟著跪了下去,然後便再也沒人轉過來了。
齊妃冷冷地睨了她們兩眼,骨子裡的傲氣使得她在看到這樣嬌嫩的答應時不自覺地便流露出了一股子蔑視。她也未吭聲,也沒心思追究假山那頭躲著的人兒為何不出來行禮,只是讓梳月扶著她,繼續沿著長廊往前走去。
待人走遠後,假山旁跪著的小答應才擦著冷汗站起了身子。
這時候,蘇答應也從加上那頭探過頭來:“走了?”瞧了瞧齊妃遠去的背影,她從鼻間冷哼了一聲,“不過是個老女人,也沒幾年好風光了!哼!”
“蘇姐姐說得是,日後姐姐風光了,可莫要將妹妹忘了啊。”小答應忙堆著笑臉上前,討好地往蘇答應身邊湊了湊……
五月十三千秋節那一日,皇后一早便去了交泰殿接受百官的朝賀,然後又與皇上一道與眾人看了幾場歌舞,喝了幾杯小酒,還要應付百官的命婦上前或真心或討好的祝賀……半日下來,她已經累得抬不起腰了。
永壽宮裡也一早擺了晚宴,是熹妃裕嬪她們非要給她慶賀的,她也沒有拂她們的好意,便預設了。所以她在交泰殿中端莊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