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讀書,多寫字。嬋嬋,我允你一個願望,想好了便與我說。”落款是胤禛。
妍華看著他蒼勁俊逸的字兒發了會兒楞,過了小半晌才高興地彎起了嘴角。她小心翼翼地將那張紙折了起來,只把它當寶貝一般貼在了胸口。
“格格,快過來這邊看!”良辰等了半晌,見她終於開了盒子拿了裡面的東西,忙招呼著她過去。
盈袖與靈犀看到她手裡提了個硯臺走出來,俱是一臉的疑惑:“格格,這是……”
“他送給我的。”妍華咧著嘴直笑,將那隻硯臺遞給了盈袖。
靈犀直接不滿地嘟囔了出來:“貝勒爺怎得就送了你個硯臺!他送給別個格格的可都是玉鐲子玉簪子,這般偏心,端得不公平!哼!”
妍華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直笑,這才神秘兮兮地掏出那張紙來,只得意地在靈犀面前晃了晃:“這兒可還有一份禮哦?嘿嘿……”
“咦?那是什麼?格格,難不成貝勒爺也寫了一首詩給你?”靈犀好奇地瞅了瞅,可是妍華並沒有將那張紙攤開,所以她也看不到裡面寫了些什麼。一猜又是一首詩,她又不滿地撇了撇嘴,“那勞什子詩,只能看不能用的,真不明白十三阿哥跟貝勒爺怎得都喜歡贈人這些東西。”
“你這就不懂了。”妍華笑了笑,沒有細說紙上的內容,只將那張紙當寶貝一般又收了起來,“良辰,你叫我過來是要看什麼?”
眾人這才想起方才的事情,忙指點著妍華看那些紅燭:“格格快看,這些子紅燭擺成了一個字的樣子呢。”
“哦?”妍華好奇地看向那些紅燭,因為她個頭矮,比盈袖她們都矮了小半個頭,所以她伸長脖子看了半晌這才看出門道來。那些紅燭配著花兒擺成的字,不正是一個“嬋”字嗎?小道左邊是個女,右邊是個單,合起來便是一個嬋字。
妍華心裡歡喜,直樂得整個小臉都不滿了紅光。
“格格,且在此少坐片刻,貝勒爺說他會過來一趟。”良辰引著妍華走了進去,端來幾盤子點心,又拿了一個小湯婆子過來給她捂手。
妍華喜不自禁,乖乖地點了點頭。
只是這一等,便是一個時辰。她從戌時初直等到亥時初,直等得望穿秋水睡意朦朧之際,良辰才匆匆地從外面趕了回來。
良辰方才見妍華等得太久,心下有些疑惑,便皺了眉頭說去大殿看看情形。眼下回來時,凍得臉都有些發紫了。
她對著手哈了兩口氣,滿臉歉意地跟妍華說道:“格格先回去吧,貝勒爺許是喝得多了些,已經在書房歇下了,今兒個應是不會再回來這裡了。如今夜深,冷得很,格格在這兒等著只會凍著,還是趕緊回去歇下才好。”
妍華心裡的歡喜,在這一個時辰裡自是已經沉澱在了心底。她想起十阿哥十三阿哥那般子喝法,料著胤禛也定是被灌了不少,所以聽到良辰這麼將,便點了點頭。
盈袖忙將手裡帶著的斗篷給她穿上,妍華辭了良辰便離開了雍華殿。
剛走出一小會兒,她心裡因惦記胤禛惦記了一夜,所以便又想去書房看看:“我去看看,他許是喝多了酒難受得緊,才睡在了書房。”
靈犀先行回了萬福閣,她要先把屋子暖起來,以免妍華回去了屋子裡還冷兮兮的。
盈袖便陪著妍華往書房走去,夜裡的寒風有些刺骨,掛在耳邊“呼呼”地響著。
妍華剛走到書房外面,便被魏長安攔了下來:“格格,這麼晚了,還請回去歇著吧。”
妍華只覺著有些奇怪,只疑惑地解釋著:“我進去看看他,他是不是酒喝多了難受呢?我看了之後便回去了。”
“這……”魏長安抬眼看了一下這個嬌小的格格,面上有些為難,“貝勒爺已經睡下了,格格還是回去吧。夜裡風大,莫要凍著了。”
“魏侍衛,格格看過便會走,不會攪了貝勒爺歇息的。”盈袖看到魏長安面上的為難,心生納悶,“這般攔著不是更耽擱工夫嗎?格格更是可能會凍著了。”
魏長安看著盈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只將她拉到一邊,湊近了她耳際輕聲說道:“你還是將格格帶回去吧,貝勒爺眼下不方便見她。這書房裡,不止貝勒爺一人。”
盈袖愣了下,看到魏長安面上的為難之色,又抬眼看了看書房,突然明白了過來。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只心疼地看了看妍華,便走上前去,攙著她要離開。
妍華見過胤禛為她準備的那番驚喜後,心裡是萬般思念,如今近在咫尺,她自是不肯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