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塞在箱子裡,擱在疊好的衣服中。
他很喜歡聞這個香氣,便埋在她的青絲中又深深吸了兩口,惹得妍華身子一顫,心知他又動情了。
她半推半就地去阻撓他的手,鬧得他半晌都去不掉那層阻隔,於是他的大手輾轉移到她的腋下,不輕不重地撓了起來。妍華怕癢,立馬便忍不住大笑起來。
守在外面的芍藥忙紅著臉捂住了耳朵,心想:今夜的動靜可真大……
翌日,妍華一起身便看到了小心翼翼的靈犀。
她故意沒有理會她,只讓芍藥伺候她梳妝打扮。她有意晾一晾靈犀,靈犀的性子馬虎慣了,若是不讓她長點兒記性,她日後還指不定會犯下什麼大錯呢。
只不過,靈犀一直可憐巴巴地盯著她望,一副想上前道歉卻又不敢的模樣,看得妍華頗為無奈。
所以她出門之前終究是沒忍住,跟她說了話,只不過她說的話卻是讓靈犀痛哭流涕起來:“靈犀,你這個年紀放在尋常百姓家裡,已經是老姑娘了。盈袖也嫁了多年,幸福著哩。我看我也早點給你尋個婆家,把你嫁了吧……”
“格格!”靈犀聽到之後,猶如晴天霹靂,連忙跪下去求饒,“奴婢錯了!格格莫要趕奴婢走好不好……奴婢知錯了……”
妍華心裡雖然不忍,卻還是冷著臉道:“你自個兒好好想想錯在哪裡吧,若是想不出來,那便或嫁出府去,或讓木槿給調去別的院子裡伺候。”
靈犀鼻子一酸,眼裡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地撲簌簌直落:“格格,奴婢錯了……奴婢不該不聽格格的話擅作主張藏畫……”
妍華嘆了口氣沒再理會她,帶了芍藥便往祥和殿去請安了。
她打定了主意,若是不趁此機會好好地給靈犀一個教訓,只怕日後她還會再犯。她就是太心軟了,才縱容了靈犀這麼多年。靈犀雖然大錯不犯,卻總是小錯連連,如今藏了一幅畫她還不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若是……
妍華搖了搖頭,不敢再想下去。好在胤禛已經不再問她那個背影的事情了,光景一長,這件事自然便能淡化過去。
路上碰到了年靜怡,妍華只是向她福了下身子,並未多言。
年靜怡本想開口跟她說話,可看到她面上帶著疏離,囁嚅了會兒終究沒有出聲。
自從上一次的罰跪事件後,年靜怡便不敢再在祥和殿多說話了。說多了,被挑理兒的機會便越大。請安的時候,她也不敢早些離開了,更不敢不來請安,即便孕吐得厲害,她也要讓汐兒她們扶著她過來。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得不到福晉的好臉色。武氏不知道何時跟福晉統一了步伐,福晉每次對著年靜怡冷嘲熱諷的時候,武氏總也免不了幫腔幾句。
有一次汐兒氣不過,上前想教訓武氏一下,比如抽她一耳光。畢竟武氏只是個格格,而她家小姐是側福晉,哪裡容得下一個格格如此囂張的道理?
可是武氏有福晉護著,汐兒終究是沒能下得成手,反而還被福晉叫人抽了一耳光,說她目中無人,不懂尊卑,竟然在福晉的面前撒潑。汐兒氣得半晌沒說話,最後還是忍著氣憤,乖乖地回到了年靜怡身邊。
妍華走到祥和殿時,祥和殿的院子裡正跪著一個小丫鬟,雙手被反剪著綁在身後,眸子裡滿是淚水。
木槿正好走出來,看到妍華好奇地覷了那個丫鬟幾眼後,便解釋了一聲:“格格快進來吧。她與一個侍衛不清不白的,福晉要拿了她問話呢。”
“府上怎得又出了這種事?”妍華輕嘆了一聲,又看了一眼那個丫鬟,心裡不知是同情多一點兒還是無奈多一點兒。
木槿跟著嘆了一聲,見妍華額頭冒著細汗,便捏著帕子給她擦拭了下:“總也止不住的,平日裡若只是打情罵俏一聲,奴婢便也當做不知道了。可她卻膽大妄為,夜裡與那個侍衛偷偷地在竹林子裡私會,保不齊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哎~”
木槿如今已然恢復如初,不知是她忘了那件事,還是想開了。
妍華看到她如此,自然是開心的。雖然日前妍華因為替年靜怡求情的事情被福晉斥了,可木槿卻還是待她如初。妍華知道,這裡面有一層魏長安的因由。
木槿對魏長安上了心這件事,她早幾年便看明白了。只是木槿是個好姑娘,不願意強人所難,更不願意破壞魏長安與盈袖的幸福,所以她一直都只是將那份心思放在心底。
如今,萬福閣算作是魏長安夫婦的孃家人,再加上,妍華與耿氏都不是愛惹事的性子,木槿也不由自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