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他這才發覺臉上的傷勢不輕。
他緊了緊妍華的柔荑,雲淡風輕地說了一句:“走吧。”
妍華從愣神中抽回神智,拉著他,忙匆匆往雍華殿去了……
翌日,無人來得及注意胤禛臉上的傷勢,皇帝也出人意料地沒有及時上朝。就在朝臣竊竊私語,各自揣測之時,突然來了一支御前侍衛,不由分說便將直郡王拘了!
就在直郡王大呼小叫地說他們膽大妄為想要掙脫時,皇帝姍姍來遲。
他的面上是雷霆震怒前的陰霾,眼中的陰鷙比昨日來得更甚,唇上的鬍鬚因為面部的抖動而顫得厲害。他的眉頭深擰,額頭上那條深深的“川”字聚滿了失望與憤怒。
他走得極慢,端在胸前的那隻手緊緊握成了拳頭,他走到跪在地上的直郡王,衝著他兜頭便是一聲怒喝:“亂臣賊子,竟敢稱冤!”
直郡王當場愣住,剛欲開口反駁,皇帝怒目圓瞪,急急指出他的罪狀:“你敢說冤枉!你與那會巫術的蒙古喇嘛巴漢格隆密謀過些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我道胤礽近來言行古怪,不似他往常的模樣,卻原來是你在背後搗怪!他是你親兄弟,你竟然如此歹毒,居心何在!朕的皇位再怎麼也輪不到你來坐!”
如接連被雷電擊中,跪在地上的直郡王整個人都頹在了那裡。他渾身抖如篩糠,還來不及發出聲響,便有侍衛拖了證物請求入殿。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片黑布之下,直郡王更是提了一口氣,渾身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
黑布之下,有古怪的刻著蒙古文的黑匣子,有豔如血液的紅紙,更有釘著長針的木偶娃娃……
胤禛失魂落魄地回到府邸時,天色已經黯淡,點點紅光自燈籠中瀉出,發出詭異的氤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