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3 / 4)

辦事了。”

他“哦”了一聲,臉上有一股釋然之意,隨即看向我手頭拿的書道:“教主在看什麼?”

我道:“雜書而已。”

他站在我床邊卻沒有要坐下的意思,反倒清了兩聲嗓子,才鄭重其事地對我道:“張教主,其實我這次來是向你告辭來的。”

我疑道:“這麼快就要走了?不多呆幾天麼?“

他擺手道:“這次出來也有十日有餘了,雖然讓復月帶了口信捎給家裡人,不過到底怕他們擔心,還是早些回去的好。”又道,“這次出門我也想通了一些事。”

我笑道:“哦?亭雲你也想通了一些事,敢問是什麼?”

只見他站著斂了斂衣襟正色道:“嚴某身為一介書生,以前頗為看不起武人,認為他們不過是一介草莽,粗鄙武夫,不懂詩書,不通文墨。我以為自己讀了些子曰詩云就可以靠此走遍天下,可自從上次與林劍蹤交手之後,我才真正認識到,手中有劍,才能保護心中之人,手中無劍,卻只能任人欺凌。”

見我有那說話的意思,又擺手示意我讓他繼續講吓去,道:“張教主可能要問,武人逞勇好鬥,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手中之劍反倒成了殺人利器,還談什麼保護之說?嚴某以前也是這般認為,可最近思想一番,卻發現手中無劍和有劍不用卻是兩碼事,手中無劍不光不能保護別人,連自保也難;可若是手中有了自保的利器,也就多了一分不讓人欺侮的籌碼,必要時候還能保護心中珍愛之人。劍可殺人,亦可救人,亦能自救,嚴某今天算是明白了。”

說完這一番長篇大論卻是對我深深作了一揖道:“張教主,嚴某在教中叨擾多日,也該啟程回家去了,即便我習武不能有大成,也希望能做自保之用,再不濟也能強身健體。”又抬頭問我道,“嚴某此一走,不知我們何年何月還能再見面?”

我笑道:“有緣總歸會再見面的。”

他若有其事地點點頭,道了聲珍重告辭便要離去,臨到走時又迴轉身對我朗聲道:“張教主,明年春暖花開之日,或許就是你我再見之時。珍重!”說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轉頭離去了。

我回抱一拳當做還禮。

嚴廣走後,日子平平淡淡地過去,將養了大半個月,外傷好得差不多,只是內傷難愈,需要慢慢調養,這也是急不得的,

已經進入了十一月份的末尾,天氣是越發冷了,庭院裡的草木都枯萎了,呈現一片荒敗的氣象,只有幾叢秋菊開得爛漫,現在就連書房、臥室中都擺了炭盆。

今日這天氣一整天都灰濛濛地,沒有日照陽光,風又極大,顯得越發寒冷起來,到了酉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怡青在屋子裡點起燭火,又將茶壺放在炭火上溫著。

我問她:“宜風回來了麼?”

只見她答道:“林壇主剛剛回來,說一路塵土,要換件衣服再來見教主。”

我道:“讓他不要到書房去了,那邊太冷,就到臥房裡來見我吧。”

怡青應了聲,收拾好東西就推門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門又被推開,隨著人的進來,帶進了一股冷風。我抬頭看去,進來的是林宜風,雖然天氣陰冷,不過他穿的依舊略顯單薄,此番進到屋內,卻又似嫌屋中太熱一般,微微捋起了兩隻袖子。

我道:“喝杯熱茶吧。”說完拿起桌上放著的一隻茶杯,將壺把用布包著提起,往茶杯中倒了些熱茶水推到他面前。

他見此微微一笑道:“教主不喝酒了麼?”

我給自己也到了一杯茶,聽他發話,笑道:“你又來取笑我了,自從養傷的這段時間來,你何曾見我再喝過酒?”

他此時已坐到了我身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小酌無妨。”

我擺手道:“不喝了。”又問他,“吃了飯了沒?”

他搖頭道:“未曾。”

我道:“讓怡青把飯擺到這裡吃了罷,我也懶得出門去大廳裡用飯了。”

林宜風應了一聲便出門去知會怡青,過了片刻便見他與怡青一同提著裝飯食的盒子進來,兩人將碗筷擺放妥當,只見怡青笑著問我道:“教主真的不喝酒了?”

我道:“你這丫頭,一定是剛才聽到宜風的話,現在又拿他的話來擠兌我。”隨即又擺手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說不喝就不喝了。”

卻聽怡青“噗嗤”笑出聲來,隨即又斂住笑容告退出去。

我與林宜風一面用飯,一面談他此次出門到楓林鎮所辦之事,待兩人用飯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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