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出去的瞬間,房門吱呀一聲開啟,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接著一個風光霽月一般的男子走了進來,一身的銀色長袍,只在衣襬處繡下了暗紋,端的是風姿卓然,這滿室的夜明珠竟不能抵住他的風華。
倚在窗前的男子頭也沒回,對他的到來並沒有感到驚訝,銀袍男子幾個大步就走了過去,倚在他另一側的窗邊,眉眼在他上下打量一番,嘖嘖出聲。
“哎呦,想不到啊,堂堂殷二爺竟然也捨得出了殷家堡,你不怕這一走出來回去就沒有立足的地方了?”
男子斜了他一眼,語氣不鹹不淡,那股子陰冷到是褪去幾分,“騰族似乎也不怎麼太平吧,騰三少可要好生保重,免得到時候連主墓也進不去了。”
銀袍男子像被踩到尾巴了一樣,惱怒地連呸了好幾口才吼道:“殷銘澤,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本少爺福大命大,還有幾千年幾萬年好活呢,進個屁主墓!”
男子回過頭,夜明珠的光芒打在他的臉上,與周身的陰冷不同,這男人竟長的出奇的好看,比起銀袍男子的俊雅,殷銘澤更是精緻,似乎每一根睫毛都精心的被養護,那眉那眼絕美的尤勝女人,若不是他周身常年圍繞著一股子的陰冷氣息,恐怕會被無數的女人淹沒。
“騰吾琰。”
殷銘澤只是喊了一下他的名字,還在慷慨激昂鬥志昂揚的男子就啪地像是被拉了電閘開關,抿抿嘴不在言語,但是那眼神卻一剜一剜地瞪著他。
誰也不知道,外表英俊明朗實則暴躁跋扈的滕家三少爺軟肋竟然是那個美若天神卻終年陰冷的殷家堡殷二爺。
“怎麼樣?你的小影子探出來什麼訊息了?”殷銘澤只回頭說了這麼一句就不說話了,騰吾琰抿了半天的嘴實在憋不住,聲音粗粗地諷道。
對於這種貌似小孩子的行為,殷銘澤只能越發無語,陰沉也似乎和他的幼稚成反比,褪去了很多。雖然神色很淡,但還是應了他的話。
“沒進去。”
“嘖嘖嘖,我當你的小影子有多厲害,還不是一樣沒進去?”騰吾琰心情大好,一撩衣襬大刀闊斧的坐在了凳子上,這般粗俗的動作做起來卻帶了一股子渾然天成的灑脫和霸氣。
殷銘澤挑挑眉,淡淡地斜了他一眼,一樣?呵呵,這是碰了釘子跑到這裡來找安慰了?
騰吾琰絕對不是能靜下來的主兒,“這雪域還真是邪門,不知道是哪個老妖怪弄出來的,你們家的那幾個死老頭子也著急了吧?”
“一個不起眼的石子兒卻變成了一個鐵疙瘩,蒸不熟煮不爛,咬進嘴裡還能咯掉幾個牙,可放在那又怕鐵疙瘩被別人拿起來砸破了頭,哼哼,哪個家族的老鬼還能坐得住?”
殷銘澤的語氣怎麼都透著一股嘲諷,不能為己所用,有吃不下去,萬獸領這些暗黑老大們,好久沒吃過這樣噎嗓子的魚刺了?
“是啊是啊,要是不難搞,你也不會來啊!……這麼多年了,你總算是踏出殷家堡了。”難得殷銘澤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騰吾琰吁了一口氣,眼神複雜地看了殷銘澤一眼,神色慢慢肅穆幾分。
“你想要收服他?”
殷銘澤目光一閃,想了一下才道:“收不掉就毀掉。”
“你不要亂來!這塊骨頭可難啃的很,我查出上次搶奪日的時候他們出動了七十個神獸!你見過哪裡能拿的出這般手筆嗎?就算是我們在這裡待了這麼多年的烏龜家族也把這麼多的神獸當寶吧,所以就是殷家堡整個對上他們估計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你要是用自己的勢力插上去絕對討不到好!”騰吾琰有點急,快速地說道。
殷銘澤似笑非笑,一時間春花秋月,炫目迷離,“那你巴巴的跑過來是看熱鬧的還是給我收屍的?”
“呸呸呸!你個混蛋!喪心病狂!有這麼自己詛咒自己的嗎?!”那神情竟然比剛才自己被罵的時候還憤怒。
“殷華晟也來了。”前一秒還怒火沖沖的某人嗓子中似乎被塞了一顆雞蛋,吶吶的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一雙深邃的黑眸越來越亮,“哈哈,就說你這小子一肚子的壞水,果然被我料中了,殷華晟是你選的替死鬼?”
“不是,是他自己撞上來的,哼,既然要奪那個位置不付出點什麼怎麼能行呢?”殷銘澤嘴角的嘲諷和嗜血匯在一起,猩紅的弧度看的人頭皮發麻。
騰吾琰眼神閃了一下,有一抹淡淡的心疼劃過,有點氣惱的低吼道:“要我說你那個侄子真不是個人!天天作出一副正義凜然高貴大度的樣子裝叉的給誰看啊!就你們家的那些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