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講理,好啊,你真為我好的話就去幫我把木林找回來!”
這時,其餘的每一個同學都抱頭鼠竄的全往沙發後疏散而去,大廳裡來往的客人、接待小姐也全縮在角落屏氣觀看,富麗堂皇的大廳門口前,就剩幾乎要將酒店一把火燒盡的火爆副會長,和一臉深沉接受著他噴火的末允。
末允看著正在氣頭上的鬱夏良久,最終還是一把抓起了他的手。
“好,我陪你去找。”回頭囑咐堂姐:“如果見到鬱木林回來,就立即給我打電話。”
撐起結構堅固的超大雨傘,拉著鬱夏衝入了滂沱大雨中。兩人不發一言的沿著公路尋找,一路尋到了羊腸小路上。一路倒是撞見不少效仿雨中漫步談情浪漫電視情節的笨蛋情侶,就是沒看見鬱木林的身影。不知走了多久,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人煙越來越少,風雨卻越下越大,加上雷鳴電閃,黑沉沉的天像快要崩塌下來般。
即使撐著大傘,兩人的衣服還是盡數被打溼了,風雨太大,路上的燈也全熄滅了,幾乎看不清腳下的路。
“啊!”
一個不慎,伴隨著一身叫喊,鬱夏腳下打滑的跌在了地上。末允飛身蹲了下去。
“怎麼這麼不小心!”他伸手撫上鬱夏的腳。“怎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z
手上傳來粘膩的液體觸感,末允怒眼一掃。“還說沒事,大概流血了。”抬頭四處張望了一下週圍的環境,見遠處約五六十米外有人家燈火,即刻下了決定,將傘交給鬱夏,孔武有力的打橫抱起了他。“前面有燈火。你撐好傘,我先帶你去那看看傷口,或許還能碰上木林。”
兩人走近燈火,眼前出現一間小旅館模樣的住宅,一對年逾四十的夫妻接待了他們。原來他們是這個風景區的環保人員,加上屋後有溫泉水,就順便做起了旅館生意。
在婦人用紗布為鬱夏拭去血跡時,末允的電話響了起來。末允開啟電話,咕咕喃喃了幾分鐘後,蓋下電話,將得到的好訊息第一時間告訴了鬱夏。
“鬱木林回酒店了,他根本就沒離開酒店,只是去了酒店的花園哀悼自己失敗的初戀。”
換句話說,他們這一個多小時的雨是白淋了,而自己的傷也白受了。鬱夏瞪著末允手上的手機,恨不得那手機就是自己的堂弟,好讓他一把搶過來砸個稀巴爛。
“我跟柔提報備了我們的位置,看情形今晚是要在這裡住下了。”末允翻翻口袋,幸好帶了錢包出來,可以交納今晚的住宿費了。
向那對夫妻要了個房間,末允將鬱夏扶了進去。等兩人清洗完後,末允拿過從旅館老闆手上接過的消毒藥水和紗布,拉高鬱夏的睡褲腳。
“忍著點,馬上就好。”y
輕手輕腳的,深怕挑弄到他任何一根痛神經般,向來染著譏諷嘲弄的眉眼早已被濃重的擔心所取代,在在訴說著溫柔的訊息。
鬱夏凝視著末允,眼光就這麼膠著怎麼也移不開,想起他在自己發火時的安靜,想起有嚴重潔癖的他被秋雨打得一身狼狽卻毫無怨言。多怪異的感覺……這個自己的死對頭,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縱容、關懷著自己,那一點一滴的溫柔,就這麼不著痕跡的攻佔入自己的心。
“謝謝你,還有……剛才對不起了,那樣賞了你一頓罵,還連累你被雨淋。”
末允抬頭對他無謂的笑笑,“無所謂,你明白了我對你的心意就行了。”
鬱夏的心微微顫動,別開了眼,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原本在這大風大雨的夜晚淪落深山民居,心情已經很亂了,此時被末允這話一攪和,更是亂得一塌糊塗。
“這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z
自己做了這麼多事情他居然還以為這是開玩笑?這可嚴重了,末允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鬱夏,難得正經八百的道:“不好笑就因為這不是玩笑。你為何不回想一下,我的行為哪樣不是對你十足十真金心意的表現?”
拜託,哪些是啊!鬱夏蹙緊眉,想起他施計激怒自己進入學生會,想起時刻針對自己的語言攻擊,還有校慶舞臺劇時眾目睽睽之下的強吻,校慶後他對兩人緋聞的煽風點火、火上澆油,哪樣不是他自作主張、為我獨尊的小男生霸道表現?
可是,他了解他,即使利用他的弱點進入學生會,可也正如允柔緹所說是對自己起了興趣,校慶後對自己無時不可的糾纏,還有今天竟然拋下了龜毛的潔癖、冒著風雨為自己尋找堂弟,這些便是喜歡了吧?他是末允,這個理由足以說明這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