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消受美人恩,溍渃是呆不下去了。”
“怎麼?”
“我對那樣的女子向來是疏離有禮,甚至被說成不解風情,何況,她,是左家的人,”殷思弦的神情很是苦澀。
“對了,四哥,有件事我也是回來後才聽說的,看你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想必至今還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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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參見陛下。”錦衣玉帶的侯爺風采逼人,在邊疆多年的歷練,使得他年紀輕輕就已多了份成熟的魅力。
“愛卿免禮。”皇上打量著多年未見的好友,不由有些感慨。
鎮國大將軍一向風流成性,卻栽在了一個高傲美麗的女子手裡,眼前之人正是他們的獨子,夫人過世後,將軍沒有再娶,一心培養兒子。
想來賀顏也是個天才,像極了他父親年輕時候的紈絝風流,只要不在宮裡待著,就一天到晚和狐朋狗友結伴,指點青帘上酒樓,煙花之地更是來去頻繁,然而,卻什麼都學得好,每每想到這裡,都令人咬牙切齒,著實羨煞旁人也。武藝兵法騎射樣樣第一,甚至像一些附庸風雅的琴棋書畫也都通曉一二,他那一二就是,雖不會畫卻能分辨真假,雖不會彈卻能指正偏差,下棋沒有敗績,可惜落筆相較其他而言,的確是一般了點兒。可是當年的賀顏太志得意滿,也就一直那麼玩世不恭。
直到他十七歲那年,父親一病不起,終隨夫人而去,他才幡然醒悟,誓要完成父親對自己的期望,成為像父親一樣的人。
鎮國大將軍去世幾個月後,先帝駕崩,新皇即位,即位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派年僅十八的賀顏隻身前往邊疆,惹得群臣非議,都以為將軍府要就此沒落了。
守邊將領原是賀老將軍的部下,與賀老一樣,習慣用守的方式,賀顏前往後,改用主動出擊,用勝利換來了大家的信服,三次大捷,五次小捷,二十封侯,京城塵封已久的話題重新被挑了起來。
又是三年過去了,五年之約已到,陛下一紙詔書將已是侯爺的賀顏調回京城,他又是隻身一人返回了久別的故里,但並沒有要那些風光無限的形式。
“陛下,您……”
“哦,朕今日召你前來是要給你講個傳說。”
聖意難測,賀顏不知道皇上是什麼意思,但必定不會像小時候說山海經那般了。
……
“賀顏,這便是九契。”
“這,與臣有何關聯?”
“目前來看,他們沒什麼大不了,但日後……你也知道那預兆……”皇上沒有繼續說下去。“馬不停蹄這麼多日,朕給你一段時間休息調整,這段時間不用上朝了。”
“謝陛下。”
“對了,拿好這個,”皇上給了賀顏一個白玉瓶,“這是恣意,新傷可痊癒,舊疤也可減淡,一日即可,這就是伊玉的本事,不過……”皇上笑了笑,“畢竟這些傷疤代表戰績,別用太多,好歹也是個見證。我們也有五年沒見了,你說你,高了是高了,可在邊關那麼久怎麼也沒曬黑,走,陪我到御花園轉轉吧。”
這回,氣氛方顯輕鬆。
…………………
“所以,你是說侯爺回來了?”
“正是,”殷思弦抿了口茶,等著容梓霖下面一句話。
果不其然,“我又不認識,知道有何用?”
殷思弦無奈地嘆了口氣。
“今日的竹笛送誰了?”
“那個新來的,我記得景風明明是讓你贖個女子回來的,不過,他長得倒不錯。”
“景風欠下的人情還過了。”
“我知道,景風瞭解過,雲綃姑娘的確贖過身了,只是,是侯爺派家丁去出的錢。”
“哦。”
“可是景風常去錦雲煙雨樓,卻從未……”
門“砰”地一聲開了。殷思弦有些詫異,他竟然沒發現外面有人。
“我看兩位公子像是聊了很久,不知需不需要茶水。”子絮端著茶水站在門口,容梓霖接了過來,碰了碰壺壁,這個溫度,應該是剛燒好的,他抬眼看了看子絮,然而子絮一臉坦然,“不用了,你拿下去吧,以後要記得敲門。”
“四哥,我也該走了,還有事找方懿辰聊聊呢。”
“嗯,不送。”容梓霖又走回了書桌旁,而殷思弦已經見怪不怪了。
………………
把茶水送了回去,子絮有些無所事事了,再過一個時辰才是這裡最熱鬧的時候。
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