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查查裡面的成分。”陌宇將桌上的蠟燭交給了雲舒,再次叮囑道,“記住,此事一定不能聲張。”
“知道了,王妃。”雲舒領命,趕忙兜著蠟燭悄悄地出了王府。
直到天濛濛將的時候,雲舒這才從回逸樓回來。丁寧趕忙把他帶到了陌宇屋裡。
“怎麼樣?”放下手中的茶杯,陌宇問道。
“王妃您猜得沒錯,這紅蠟中的確摻雜著一些不尋常的成分。司徒老闆說,這不尋常的成分就是使您精力慢慢消怠的藥物。”雲舒緩了一口氣,然後回答道,眼眸中有一抹知道此事後為陌宇的擔憂之色。
“果然沒錯啊……”陌宇冷哼了一聲,微眯的雙眸中湧上了一股煞氣。
“少爺,我馬上讓人去把陸元給抓起來!”丁寧一臉氣憤。
“丁寧,別衝動,陸元就算知情,也最多是個幫兇,抓他來根本於事無補,若要抓就抓那個主謀!”陌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那王妃,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雲舒一雙圓溜溜的雙瞳咕嚕的轉了一圈,然後問道。
“那就得讓你們陪我演場戲了,裝作若無其事,省的打草驚蛇。”
“一切聽少爺的。”丁寧點了點頭,看向雲舒,雲舒也點了點頭。
天亮了之後,丁寧往花園那邊走去,路上遇到了雲舒。此時的雲舒正在跟西苑的幾個小廝交談,見到丁寧趕忙迎了過去。
“丁寧姐姐這是要去哪裡啊?”雲舒一邊說,一邊向丁寧努了努嘴。
丁寧會意,笑了笑,道:“去庫房呢。少爺總喜歡熬夜看書,以前還有王爺攔著,現在王爺去了江南,便越發的不節制了。這不,房裡的紅燭又用完了。少爺吩咐我去取呢。”
“這樣子啊。怪不得這些天王妃白天一直在睡覺,原是晚上熬夜之故啊。”雲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那姐姐,我陪你一道去取吧。”
丁寧答應著,便和雲舒一併離開了,走到轉彎處,兩人躲了起來,只見那幾個小廝自他兩離開之後也各自散去了。
兩人相視點頭,便依舊往前走去,卻刻意地放慢了腳步。
到了之後,陸總管並不在,於是丁寧留下來等著,雲舒則悄悄地退了出去,轉彎,來到了後院。
陽光熹和,後院中,兩個身影在那邊密談著,其中一個正是陸總管陸元,而另一個則讓雲舒的眸緊緊地眯起。
雪已經不在下了,但是地上結著一層薄冰,在陽光的反射下,發著微光。
西苑。
沅塵正躺在軟榻上,懶懶的看著窗外的紅梅。她已經有三個多月的身孕了,肚子還不怎麼明顯。身上是彩繡十團白色獅子繡球的錦襖,袖中籠著小小的平金手爐,暖暖的倒也不覺得冷。
“夫人,王妃來了。”就在這個時候,伺候她的丫鬟苡柔匆匆地走了進來,道。
“他來做什麼?”陌宇是男子,雖是王妃,但為了避嫌便一直和王爺住在東苑,平常除了晨昏定省的請安之外,便很難見上一面,這次他竟親自趕過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沅塵微微地攢起雙眉,然後在苡柔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陌宇走進屋內將披在身上的石青色灰鼠皮披風取了下來,然後笑著走進了屋裡。
“妾身給王妃請安。”見陌宇過來,沅塵笑臉盈盈的欠身行禮。
“側夫人有了身孕,這些虛禮還是免了吧,快快起來。苡柔,扶側夫人好生坐著。”陌宇是男子,所以不便上前扶沅塵,便只得叫丫鬟替他做了。
“不知王妃此次來是?”在陌宇的堅持下,沅塵還是坐回了軟榻上,而陌宇這個王妃卻坐在了一側的檀木椅上。沅塵讓下人急忙上了茶點,然後問道。
“側夫人先別急,等另兩位來了再說。”陌宇微微笑了笑,眼底卻慢慢有冰在凝結。
沅塵愣了愣。
就在這個時候,文愔和清寧相伴而來。
文愔一身香色八團喜相逢厚錦鑲銀鼠皮披風,進入屋內之後,便將其取了下來,一身玫瑰紫的錦衣十分的華貴,頭上珠釵叮噹作響。她笑著向陌宇和沅塵行禮。然後便坐到了陌宇對面的檀木椅上。
而清寧則披著一件雪白的織錦皮毛斗篷,襯得她的臉越加的清麗。取下斗篷後,一身白色素淨的衣裳讓人眼前驀地一亮,就彷彿夏日的寒冰一般,清亮舒心。她微笑著行禮,繼而挨著文愔坐了下來。
“現在人都來齊了,本妃也不再所說廢話了。”這是陌宇第一次在眾人面前用本妃這個稱呼,加之他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