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他一驚,站定辨了一下,才知道這聲音的來源是他的小妾們。
她們是剛剛和君逸請安過嗎?
軒轅封皺了皺眉,不是吩咐了丁寧他們不要吵君逸的嗎,為什麼她們還會過來的啊。剛想走過去的時候,忽的聽到了她們的話,愣住了。
“他以為他是誰啊?一個一進門就被晾在一邊的下堂妻,竟還敢擺出這副嘴臉,真夠噁心的。”文愔冷哼了一聲,一雙狹長的桃花眼中滿是輕蔑之意。
“你可別忘了,現在他可是很得寵的,所以以後說話還是小心點的好。”沅塵皺眉說道,這個文愔還真是不知好歹。自從行刺那次之後,王爺對王妃的態度有所改變這是有目共睹的,即使王爺現在真的是因為愧疚而寵愛著他,那在這段日子裡也不得惹他啊,這種生存之道文愔到現在還不懂嗎?
“得寵?”對於沅塵的話,文愔嗤之以鼻,“就算在得寵,那也只是一時的而已,不說別的,就說性別好了,他再怎麼有才華,再怎麼對王爺好,終究也是個男的,哪比得上我們這些能為王爺生兒育女的女子啊。”
“話可不能這麼說,王妃文武雙全,又全心全意的待王爺,王爺寵他也是自然的,又怎麼可能會因為這種小事情而改變心意呢?”站在一旁的清寧聽不下去了,皺眉辯駁道。
“這種小事?”文愔回頭,一臉誇張驚訝的看著清寧,顯然對她的話很是不認同,“古語有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王妃再怎麼厲害,也無法幫王爺傳宗接代,這會是小事?”
清寧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她。
文愔見此很是得意的笑了笑,然後回頭看向一旁的沅塵道:“姐姐,聽說王妃這次在太后壽宴上單獨約睿妃,是因為睿妃是王爺的親梅竹馬?”
“這件事情早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沅塵看向她,有些不明為什麼她會再次提起這件事。
“是啊,妹妹我早就知道了。不過妹妹是真的很感慨啊,妹妹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大男人的,怎麼也像個女的一樣妒忌心這麼強啊,可是把我們安睿王府的臉都丟盡了!”文愔裝模作樣的搖了搖頭。
“在背後亂嚼舌根詆譭旁人的人才是最丟王府臉的人!”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三人皆是一驚,回頭,看到穿著紫色朝服的軒轅封此刻正冷眼看著她們。
三人神色陡然一變,慌忙欠身:“王爺吉祥!”
軒轅封點了點頭,並沒有叫她們起來,三人有些忐忑,有些不知所措。
軒轅封上前,俯身,伸手捏住了文愔的下巴,然後用力,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此刻的文愔滿臉驚慌的看著他,全無剛才的傲然之色,她開口,聲音有些顫抖:“王爺……”
“跟本王這麼久了,你應該還知道本王最討厭的是什麼吧?”軒轅封挑了挑眉,嘴角染上了一層冷意。
“這……”文愔驚得渾身顫抖起來,話也說不連貫起來。
“清寧,你說。”軒轅封側頭看向跪在一旁的清寧,道。
“王爺最討厭的是那種在人背後說三道四的人。”清寧如實答道,有些幸災樂禍。
“王爺,奴婢知道錯了!”文愔的臉因為害怕而扭曲變形,她本想磕頭求饒的但無奈下巴被捏住,她只得抬頭看著軒轅封那雙比寒川還要冰冷的眼瞳。
“知道錯了?呵,你的錯都已經造成了,知道錯了又有什麼用?!”軒轅封冷笑了一聲。她既然這麼說,想必剛才在給君逸請安的時候也含沙射影了一番了。君逸為了他受委屈他已經夠心疼了,好不容易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沒想到這個不長腦子的女人偏偏哪壺不開提哪壺,軒轅封怎能不氣!
聽到軒轅封的話,文愔即使再笨也明白其間的意思,臉色更加的蒼白,卻再也不敢開口說些什麼了。
“王爺,文姨娘一向心直口快,難免會說錯話,還請王爺饒了她這一回吧。”文愔再怎麼不濟也是擁護她的人,若因此失去了這個幫手,恐怕以後的日子會更加難過。權衡了一下利弊,沅塵磕頭,替文愔求情起來。
清寧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只是靜靜地跪在那裡,沒說一句話。
軒轅封也冷笑了一聲,斜了一眼地上的沅塵冷道:“心直口快?哼,那你的意思就是本王不該罰她,反而要誇獎她單純直接,毫無城府嗎?”心直口快?那不就代表她有心來羞辱君逸?文愔是丫鬟出生,她有幾斤幾兩軒轅封又豈會不知道,但卻三番四次的拐著彎罵人,若沒有人教她,她又怎麼會這麼說!再次冷眼睥睨了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