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
“瞪什麼瞪!”小梅翻了個白眼,回瞪楮憶南。
“你現在是楮家女婢,知道嗎?”楮憶南開口,說出計劃,“跟我來。”
說完抱起舒蘭,又扯著小梅,向後院走去,“這裡有個後門,帶著她出去,想怎麼解決她都隨你。”
小梅又撇嘴,“你們不跟我一起走?”
“事情還沒解決完,走不了。”楮憶南淡笑,放下昏睡的舒蘭,對小梅道,“多謝。”
“不用謝。”小梅也笑,“如果小夢不快樂,就讓他來找我。”
楮憶南點頭,“還會繼續叨擾你的,也許就在明天。”
楮憶南迴到屋內,便看見柳從夢靜靜站在窗前,面帶不捨。
他也不多話,只是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從夢身上。淡淡道:“還會再見她的,等我把所有事情安排好。”
柳從夢點頭,轉過身,“你為什麼不怪我?”
“呵。。。”楮憶南淡笑,眼角彎彎十分好看,“你也沒有怪我。”
“那是我的錯。。。”柳從夢低下頭,聲音低了下去。
“。。。。。。”楮憶南不說話了,只是伸出手輕輕摟住他,安慰似地拍了拍他的肩。
“我們都可以錯,只要別放手,一切都會過去。”
第二天清晨
“谷主,不好了!”小廝跌跌撞撞跑到屋內,大喊不妙。
“何事?”楮餘皺眉。
“少爺不見了!”小廝迅速跪下,“只留下一封信。”
楮餘也並未驚訝,伸手接過信,開啟。
“爹,兒子不孝。”這是楮憶南的筆跡,“兒子還是忘不了,這種感覺就像罌粟一般,深深埋在心底。”
“命運既然這樣安排,必有它的道理,兒子無法逆轉。舒蘭已經安全送回,兒子便也離開了 。爹,請給兒子三年,三年過後,不管如何,我定然回到你身邊。”
楮餘緩緩看完,淡淡地嘆了一口氣,“下去吧。”
“不會追少爺嗎?”小廝不解。
“隨他吧。”楮餘靜靜坐下,靜靜品茶,不露絲毫表情。
此時小梅的家裡著實熱鬧。雖然才一夜不見柳從夢,但是小梅一清晨看見他們站在門口,還是抑制不住滿心激動。
“還是這裡好吧。”小梅把他們推進院子內,又迅速進屋倒茶。
“嗯。”柳從夢嘴角微呡,點頭。
“我們還是要叨擾你了。”楮憶南抱拳,微笑。
小梅掃了他一眼,擺擺手,“柳從夢他本就是住在這裡的,沒什麼叨擾。”
“但是。。。。。。”小梅眼角一抬,伸出手指向楮憶南,“你住在這裡必須給錢,一月三兩。”
“小梅。”柳從夢皺眉,心想,這丫頭怎麼依舊這般吝嗇。
“不打緊。”楮憶南從腰間掏出錢袋,放到小梅手上,“我早意料到了。”
小梅撇嘴,接過錢袋,仔細數了數,“哼,這回算你聰明。”
皇宮內
安寒靜坐在宸安殿內,突然,只聽嗖一聲,一隻箭便定在眼前。
安寒面無表情,只是伸手拔出箭,取下箭上的信,然後迅速看完,嘴角微微一翹。
龔思宸進屋看到這景象,先是一愣,繼而開口問道,“我們該走了吧?”
安寒點頭,起身脫□上的衣服,換上平常的便服,看向龔思宸,“走吧。”
“捨得嗎?”龔思宸盯著他的眼睛,“為了我,一定要這樣嗎?”
“嗯。”安寒面色微微緩和,拉著龔思宸便走出了宸安殿。
龔思宸轉頭最後看了一眼宸安殿,淡淡嘆了一口氣,便跟上的安寒的腳步。
出了宮,安寒的背影突然軟了下來。停住了腳步。
“我是不是很無情?對親生父親也能這樣?”
龔思宸握緊他的手,搖頭,“他從來也沒有把你當作親生兒子,在他的心中,你只是一顆棋子。”
他們還是去了巧之樓。
巧娘看到他們到來,先是一驚,卻又迅速冷靜下來,開口道,“陌子軒,趕緊給他們安排兩個房間。”
陌子軒抬眸望向他們,也是一驚,但也未多問。
安寒一夜未睡,耳邊似乎聽見那個曾經的家瞬間毀滅的聲音。這件事情,應該誰也不會意料到。
沈親王的軍隊肯定已經成功殺入皇宮,現在應該會把那個人從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