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雨絮絮叨叨的下了起來,細細密密地敲擊在地面上,撩撥著聽雨人心頭陣陣襲來的煩悶。腳步聲輕輕響起,靠近中堂。安寒眯起雙眼,看著中堂那對雙手緊握的屍體,莫明的覺得礙眼,一腳踢起旁邊帶著火苗的木棍,接著準確無誤的將它扔向正前方的畫布。
冰冷的眼中火焰在跳動,他從來就不去理會他不該理會的,可是如今,他感覺不僅是他自己,一切的一切都已脫離了預想。或許,柳從夢也該有此覺悟。
他努力消除眼中不該出現的情感,轉身離開。
這麼美好的家,是該帶到毀滅的時候了。
殺戮
柳從夢站在湖邊,看著自己放出的花燈越行越遠 心中卻又說不出的不捨留戀。
算了吧。他轉身淡淡一笑,該回家了,天已經很晚了。
今晚娘應該會準備好米糕,他就這樣想著想著,竟然清晰聽到自己肚子叫不平的聲音。
走到熟悉的巷口,柳從夢聞見一股燒焦的味道。他四周環顧,並未見什麼點燃,只罷搖搖頭 再向前方走去。
“就是他,柳從夢。”角落裡忽然傳來一聲音。柳從夢一驚 但又瞬間平靜下來。握緊手中的扇子。
“誰?”柳從夢慢慢退後。
“將他拿下,快!”洪廉帶頭衝了出來,將柳從夢包圍在圈中。
“洪將軍?”柳從夢皺起了眉頭,“不知近日造訪,有何事嗎?”
“我洪廉奉皇上聖旨 奪柳家之命以除後患。”
皇上聖旨?柳家之命?“我爹孃他們在哪?”
“已除。”洪廉盯住柳從夢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已除?柳從夢連連後退,直到脊背觸到牆壁才感到陣陣寒意。他倒吸一口氣,眼中散去哀傷不捨,只剩下那點仇恨,甚至瘋狂。
“柳少爺 還是乖乖和我們回宮,說不定聖上還能饒你一命。”
“不必了。”柳從夢打斷洪廉的話 然後呆呆地站在那裡,似乎任憑他處置。
“那,休怪末將無理了。”洪廉一聲令下,他的屬下便向柳從夢殺去。
柳從夢面不變色,眼見其中一人的刀鋒近在眼前 他一低頭便快速躲過了。
他回手倒過扇子朝那人腹部一擊 便迅速躲過又一劍。
“殺 不留活口!”洪廉的語氣越發冷冽。
柳從夢手中的扇子早已開啟 微微閃身就躲過刀光劍影。柳王爺善舞劍 天下聞之、只是交給自己兒子的劍法卻少得可憐 更何況柳從夢手中只有一把扇子,傷人卻不可殺人。
洪廉見勢便唰一聲抽出寶劍 騰空躍來。柳從夢並未來得及躲過,一劍便刺入他腹中。
柳從夢痛的連連後退,終究他靠到了牆壁,劍的冰冷,牆的冰冷,漸漸的這心似乎也冰冷下去。
“爹孃。。。”洪廉迅速抽出寶劍 柳從夢的鮮血便也噴湧而出。
“走。”洪廉一擺手,所有人便轉身,再也不顧及那個鮮血淋淋的少年。
少年手覆住傷口,鮮血卻也止不住 他回頭望見正在燃燒的柳府,心中不禁苦笑連連。
爹孃,來世有緣,我們依然在一起,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歌木兮是親媽 真的真的。
買賣
不。。。不要。。。不要!少年瞬間驚醒直坐了起來,可是腹部的疼痛讓他迅速清醒。
“少爺 少爺!”好熟悉的聲音。
“少爺 你終於醒了。。。”柳從夢偏過頭 卻驚奇看到了老管家的臉。
“吳。。。吳管家你怎麼在這?”
吳管家伸手拍了拍柳從夢的肩,滿眼說不出的憐惜,“王爺王妃他。。。他們讓我把這封信給你。然後。。。然後我就出來找你了。後來再看見你,卻發現你已經。。。已經。。。不過現在沒事,大夫說少爺你只需好好休息就無大礙。”
“嗯,信?”
“在這。”
柳從夢伸手接過這信上,似乎還帶著娘那淡淡的氣息。
他顫抖著手開啟 柳王爺清秀的字便映入眼簾。
夢兒不要問為了何事,亦不要問爹孃究竟是出了何事,你孤身一人要在外好好聽老管家的話 ,不要去多管閒事,不要輕易聽信他人。。。。。。
柳從夢看完這封信只覺得身上不僅僅是腹部疼,心頭更是疼。他把信收好然後叫老管家去煮一碗清粥 便又躺下了。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