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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凌沐然左等右等高士騫都沒來找他,便自顧自地泡了腳,渾身都熱乎乎的,準備上床歇息了。高士騫卻在此時推開門進來,讓凌沐然理好衣服披上狐裘,跟他出去一趟。
“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做麼?那麼晚了,出去怪冷的。”凌沐然癟癟嘴,用軟軟的聲音勸著高士騫。
高士騫心裡默默地喊了句,臉上是溫柔的笑意:“這件事只能晚上才看得到,所以叫你多穿點,我們快去快回,大不了我抱著你,絕不會讓你冷的。”
若是以前的凌沐然,絕對該幹嘛幹嘛,才不會答應高士騫呢。可現在的凌沐然,顧忌著想在高士騫面前表現得好一點,至少給他留下個好印象,所以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聽話地穿上外衣,跟著高士騫出去了。
從當鋪後門走出去,走了大約幾十米,高士騫停在一座宅院的正門前。掏出掛在脖子上的那塊玉佩給守門的看了一眼,那人立刻恭恭敬敬地請高士騫和凌沐然進去。
“不用通報了。”高士騫攔住想要進去找主子的小廝,丟給他一小塊銀子:“買些酒喝喝暖身子吧,你放心,我不會害你們主子的。”
小廝尷尬地笑笑,腳步卻沒有移動:“我們主子,現在可能不太方便見客,不如我還是進去通傳一聲,以免尷尬。”
老子要的就是尷尬,越尷尬越好!高士騫心裡這般想著,揮揮手:“讓你下去就下去吧,萬一有什麼事情,都有我頂著呢,怪罪不到你。”小廝見高士騫態度堅決,便也不好再和他爭,唯唯諾諾地哈著腰走開了。
高士騫帶著凌沐然,熟門熟路地一路往後院走。穿過幾排屋子和密密仄仄的竹林,藉著夜色,凌沐然看見眼前突然一片開闊,竟是一個波光粼粼的大池子,池子正中央建了一座精巧華麗的屋子,門前用一條窄窄的橋廊連到了池岸。
高士騫回過身,一根指頭豎在唇前,對著凌沐然“噓——”了一聲,隨後躡手躡腳地往那條長廊走去。凌沐然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眼見高士騫離自己越來越遠了,趕緊也放輕了手腳快步跟上去。
提著一口氣走過這條不短的橋廊,凌沐然跟在高士騫後面,從正面一直繞到旁邊的視窗。一走近這裡,他就聽到房間裡面傳來奇奇怪怪的聲音,有點像哭,但又不是哭,偶爾還有聽不清楚的說話聲。凌沐然有些害怕地扯了扯高士騫的衣角,問他:“這裡究竟是哪裡啊?這房間裡的,是什麼聲音啊?”
高士騫勾起嘴角,伸出舌頭舔了舔食指,隨後對著窗紙,“噗”地一下戳出了一個洞。他往裡面看了一眼,招呼凌沐然:“你過來自己看。”
凌沐然忙不迭地把頭湊過去,一隻眼睛對準那個洞,往屋裡看進去。映入眼簾的是普普通通的圓桌,圓桌邊是普普通通的圓凳,圓桌上是普普通通的燭臺,圓桌後面……凌沐然瞬間瞪大了眼睛,只見圓桌後面的床上,兩個不著寸縷的人抱在一起,一個胖子壓在一個白皙青年的身上,腰部以下正不斷地動著,而更讓他驚訝的是,那個胖子的臉竟然是……是剛剛還一起吃過飯的龐梓。
“怎麼樣,沒見過吧?” 在凌沐然震驚的這點時間裡,高士騫又給自己戳了一個洞,此刻一邊津津有味地看著裡面,一邊問凌沐然。
“他們,他們在幹什麼呀?”凌沐然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了。其實他也不是閉塞之人,平常和“男風”有關的傳言啊訊息啊,也多少知道些,可是他從來沒覺得自己會和這事情有什麼聯絡,此刻親眼見到如此火辣的場景,心理上實在是無法接受。
“這就是龐梓和他的情人,同為男子的慕容小小。”高士騫特意在“男子”兩個字上加了重音,他今日帶凌沐然來看,就是打算改變以往不溫不火進三步退一步的策略,要給凌沐然下一劑猛藥。
“兩個男子……怎麼可以……”凌沐然看向被龐梓壓在身下的人,那人臉上的表情似痛苦又似歡喜,還不斷地發出讓人臉紅的呻吟聲。龐梓突然加快了律動的速度,隨後扭曲著五官低吼了一聲,趴在身下人的身上不斷地喘氣。
“小小,我愛你,愛你……”龐梓的呢喃傳到凌沐然的耳朵裡,讓他一時間只覺得心亂如麻,不知所措。凌沐然別開視線,用求助般的眼神看向高士騫,懇求他:“我們回去吧,偷看人家這個多不好,回去吧。”
高士騫難得地沒有順著他,反而繼續對他講著龐梓和慕容小小的事情:“龐梓和慕容小小,本是一個書院的同窗,兩人在讀書時就確定了對彼此的心意。後來慕容家察覺了此事,他們是所謂大家,子弟養小倌可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