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明日見,是不是也是自己安慰自己的。容子文很是懷疑,可是這次的也太過真實,他旁邊的白衣少年身上的那股寒氣,也是那樣真實。
“哥,看見誰啊?”容瀲秋看著眼前的人滿眼悲慟,抬手在他眼前晃過。
“少將軍在哪?”容子文忽然抓住眼前搖晃的手問道,他要問清楚那是不是個夢。
“哥,太用力抓疼瀲秋了,在那呢。”原來那邊喜宴已經開始,靖遠帝已經擺駕回去,留下簫王陪宴,眾人都圍著那抹白色身影一杯一杯復一杯。龐飛劍亦在那裡,容子文忙跑過去。
奪過身穿新郎喜服男子手中的酒杯道:“你可是認識冷清骨,你邀他來參加喜宴了?”龐飛劍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茫然點頭,旁邊眾人也都好奇的打量著這邊,容子文放下手中杯盞於桌上,轉身向大門飛奔出去。
那時已經趕到的容瀲秋聽到容子文的問話,已經明白了,看著不知所以的龐飛劍,便說道:“二哥和清骨是老朋友,剛才好像看到他了,只是不確定所以來問下你。”龐飛劍聞言這才恍然大悟,端起酒杯與眾人繼續敬酒,只是餘光看到那邊的一人,那樣溫潤的二皇子這幾次見他都好似強顏歡笑,今日這喝酒亦如喝水,龐飛劍搖頭別眾人往那裡而去。
靖落簫別人敬酒就喝下,現在的他什麼都不想,只想把自己灌醉,進門他就看到了那個身影,今天他穿的那紅袍,不禁想到初見的那天,他亦是火紅的一身,可是他是那麼關心旁邊的那個人,只是輕輕的磕著了,就如此緊張,他不知道還有個人傷痕累累,現在自己才知道當初被那個人靠近關心談笑只是做一個影子,如今那人回來了,自己做影子的資格都沒了。
容瀲秋追出去找到容子文時,只見容子文背靠著牆壁在一個小巷裡,仰頭望天,一隻手背鮮血淋淋,旁邊的牆壁有深深凹進的痕跡上面留有血漬。容子文回想著剛才前方那牽在一起的手,是那個人主動的,風中耳邊現在都響著那一句我更害怕失去你。胸口從沒這麼痛過,掏出一直珍藏在身邊的一隻白瓷瓶,那人曾經親手從這裡面倒出那些清甜的可口給自己,那時約定過會再來看自己,會再來,可是那次一別便不曾再見,再見時居然是這樣,長這麼大無論是練武還是犯錯捱打都沒今日的痛,沒今日的傷,沒今日的苦,有些些溫熱在眼裡,輕輕仰頭,可還是從眼角劃出。
一步一步靠近,容瀲秋看著那人手中的白瓷瓶,回想在冷香閣的第一次相遇,眾人被他的美吸引震驚,自己第一次感覺害羞,說話吞吐不知所措,回去還被青藤姐打趣說終於看到自己靦腆的一面了。那人確實有魅力,讓人不由自主喜愛,可是看著眼前的二哥,那個堅強樂觀的少年才短短月餘,怎麼就變成這樣憂鬱痛苦,還好自己夠狠心能個忘掉放棄,不然定是如二哥這般的,多看一眼眼前人,心中心疼便多一份。
忽然看到另一邊的手,和旁邊的牆壁上的血跡,急忙用手帕包上,拉著眼前這個失魂落魄的人回去清洗上藥。容瀲秋雖然不知道二哥到底看到了還是遇到了什麼,但肯定與那人有關,而且是極其傷二哥的事。
輕輕吹著擦好藥膏的手背,關節處的皮肉具已破了,定是很疼的,可是那人眉頭都不知道皺一下。
“二哥,如果可以的話,就忘了他吧?”容瀲秋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感覺愛上那個美麗少年的人都註定悲傷,註定一生不可縈懷。
“就像你拋下青藤姐一樣拋掉他吧?”紫衣少年忽然嘴角微動輕輕地笑出了聲。
“二哥,你笑什麼?你可別嚇瀲秋。”容瀲秋忙搖著容子文的雙肩道,不會氣傻還是氣瘋了。
“瀲秋,二哥沒事。”容瀲秋仔仔細細打量眼前人,好像沒什麼事,繼續坐下給那隻手包紮。
“那二哥笑什麼啊?可把瀲秋嚇壞了。”容瀲秋抱怨道。
“二哥是笑你講的太天真,忘記的前提是還沒來得及深種,可是如今已經在這埋到最底了,你說怎麼辦?”
容瀲秋看著那雙眼堅定道:“那就搶過來,總有一天他會被你的愛感動接受你的。”
“哥,瀲秋從沒覺得愛情有什麼男男女女之分,所以二哥相信我,忘不掉丟不下就努力得到,不然要這樣要自己永遠這副德行嗎?二哥。”
容子文摸摸自己驕橫的妹妹的頭,那個兇蠻的女孩原來腦子裡是這樣的清澈堅定,微微一笑,不能總讓她擔心了,他可是做哥哥的怎麼能讓小妹來為自己操心呢。
把容瀲秋安慰出門,躺在床榻上,想著明天中午冷香閣,容子文目光漸漸堅定,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