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老婦,她曾經在安王宮裡伺候安王后的,是照顧安國大王子的嬤嬤,一天大皇子病了她去報告王后卻在窗外看到王后從衣服裡掏出一個圓圓的布墊根本沒有身懷六甲,由於事關重大那嬤嬤對誰都不敢說,後來就聽說王后又產下一子,可那小皇子卻是誰都不讓見,還在皇宮建了寺廟,只把小皇子養在那裡,後來她年紀大了就被打發出宮了。這事也還是不敢亂說,說了誰信呢?還有可能掉腦袋。”
“嗯,還有呢?”靖遠帝不滿足只有這樣的證據。
“回皇上,還有就是安王的弟弟獨孤鷹,鷹王府裡的一個婦人,三十年前她還是一個小丫鬟時,那年在鷹王府當個丫鬟,有一天鷹王抱回來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交給她照顧,那孩子身上裹著的是上好的綢緞,只有皇宮用的那種,她給那孩子洗澡注意到右胳膊上有塊紅色月牙狀的胎記。十個月後那孩子就被接走了,這天正好是她休假,換了平常的衣服準備回家去看看,誰知道路上遇到自己的孿生妹妹,走在山路上她忽然想小解就去了,留下妹妹等候,回來時妹妹就已經倒在血泊中了,她本是個聰明女子仔細細想也就想到定是鷹王府所為也就不敢再回去了。”
“子卿,看來他真的是朕的笙兒,朕要去見他。”說完靖遠帝就起身,突然一手撫心,看來又牽動傷口了。
“皇上,你傷剛好點,還是休息著,老奴去親自帶他來見你。”黃子卿說了自是去帶獨孤諾。
“你們也下去吧,繼續尋找獨孤老不死的,再打聽打聽他有沒有什麼殘餘的勢力。”
“遵命皇上,手下告退。”
這邊剛走,那邊黃子卿就帶著獨孤諾來了。黃子卿依舊不忘剛才開啟房門時看到的場景,躺在地上的那個面無表情的男子會是那晚風采奪人的韓公子,地上的飯和水都沒有動過的痕跡,看來有三天不曾進食了,難道他想活活餓死嗎?這個傻孩子生於帝王家高貴無比,後來還是再入帝王家依舊高高在上可卻經歷史上最殘忍的陰謀的痛苦,看著那乾裂的嘴唇,黃子卿端起地上的一碗水抬起獨孤諾的頭給他一點點喂下,獨孤諾感覺到有人給他喂水,內心其實是貪戀這種被人關心愛護的感覺的,從小雖在王宮可是卻只能呆在那座寺廟裡,不能外出,那座寺廟很是偏僻建在王宮的最西角上,想母后了也不能去見就算偶爾母親來也是冷冷淡淡仍舊是她高高在上的王后,父王來說很多溫柔的話很關心自己可卻沒有抱過自己,從小就沒真正親近過,更沒有親手餵過他吃東西,寺裡的和尚也都只是照顧他從不和他多說話,慢慢的長大了,會逃到王宮外面去在那裡第一次吃東西不知道要給錢認識了林宇逸,只有他真正關心過自己。獨孤諾喝著水不願睜眼。
頭上忽然響起一聲嘆息“哎!”是個有點上了年紀的男子的聲音卻又有點語調奇怪。
過了一會又響起:“可憐的孩子,怎麼就這麼對你呢。”獨孤諾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喂自己水的居然是靖遠帝身邊的那個老太監。
“來帶我去見那個狗皇帝嗎?”
“休要亂說啊!這是大逆不道,會遭雷劈的。孩子聽我說和我去見皇上你就會知道了,那是一個天大陰謀,你不可以出口罵皇上更不可以傷了他,他是——孩子隨我去吧?”
獨孤諾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反抗而是乖乖的跟在那個老太監身後去見靖遠帝。
到了門口稟報了一聲他們就進去了,路雖不遠可獨孤諾幾天沒進食進了房間就暈了下去,靖遠帝忙下了床又宣太醫,太醫聞了以為又出什麼事拿了藥箱就跑來。
房間內,靖遠帝讓侍衛把獨孤諾抬到龍床上自己坐在旁邊,他這幾天腦海裡想的都是自己欠了皇后欠了和這相別三十年的皇兒。
還好太醫來了把完脈,說只是餓的虛脫了吃點東西養養就好又開了點補藥,又弄了點補湯喂下。
獨孤諾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他病了有人緊張有人喂自己湯藥,有人守在床邊,那個人對自己講了一個很長很殘忍的故事,故事裡說的那個人好像自己。睜開眼睛後就看見那個華麗而熟悉的金紗床,剛想離開這床就看到坐在床邊的靖遠帝在打瞌睡,獨孤諾不知道為什麼,好想流眼淚,這倒是怎麼回事,他知道那不是夢,靖遠帝在他耳邊講時自己已經醒了,只是不願承認,為什麼事情是這樣的,他也告訴自己他說的都是假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沒有理由的相信,可能這就血濃於水天生的感應吧,也可能自己希望他的關心是真的。
靖遠帝感覺到床上的動靜,忙睜眼道:“笙兒,你醒了?”
獨孤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