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恆道,“如何兒戲?”
不待魏侯說話,他又道,“你以為這些日子本王幹了何事?雲平也算本王的表妹,若不是趙玄擄走連辰,你以為本王有空閒來對付他?”
他極少這般將對他人的不滿表達出來,魏侯微愣,思索片刻道,“可王上不過是將胡老爺子籠絡了過來,尚不知他是否真心為王上辦事,即使是,他也只是有用不完的錢。而趙玄雖還未成駙馬,公主手裡的多數密衛卻早已為他所用,到時候,錢再多隻怕也敵不住刀劍無眼。。。。。。”
他越說越小聲,因為司空恆非但沒有豁然的樣子,反倒是輕鬆許多。好像這訊息已被提過數次,如今根本不入眼。
魏侯明白,司空恆雖然對連辰有一時的迷戀,卻一直是個有責任的王。他的身後不僅有自己,師父,陸振鵬,秦凡。。。。。。更有整個東恆的百姓。
司空恆一直都很認真地在對待自己的責任。
年幼時失去母后,站在王陵前抹掉最後一次眼淚的時候是;年紀漸長後學著病重的老東恆王一板一眼地處理國事時是;帶兵奪回失去的領土時是;節日時與民同樂時亦是。。。。。。
想到此處,魏侯不禁有些心酸。
然而他畢竟是臣子,怎能在這種時候想著私情。他初到南晉不久,身為禮部官員,行軍打仗之類的事不歸他管,自然不清楚司空恆到底做了些什麼,便道,“王上請三思。”
這一聲,音調都有些轉變。
陸振鵬忍不住側頭看他一眼,道,“王上,魏侯他不是故意。。。。。。”
司空恆掃他一眼,有些漠然,“你累了一晚,下去歇歇。”
陸振鵬道,“。。。。。。是,那,臣先告退。”
又不放心地連看了魏侯兩眼。
那兩人卻淡定得很。
司空恆坐在榻上,魏侯一動不動地站著,跟雕塑一樣。等陸振鵬走了,司空恆嘴角才浮出一個淺笑,道,“陸將軍雖然偶爾呆訥,倒是真關心你。”
這句話不長,卻有魔力一般將魏侯拉出自己的世界,一時不知所措起來,臉上浮出一絲不經意的紅暈。
司空恆倒了兩杯茶,眼皮都不抬一下道,“你還要本王親自伺候?”
這一下,有威脅的意味了。
他雖對他親和,卻有天生的王者威嚴之氣,魏侯趕緊挪過去,眼巴巴道,“臣哪敢。。。。。。”
他又不是世子殿下。
司空恆看穿他似的,道,“知道便好。”
“。。。。。。”
“前幾日華家連連犯錯,南晉王對丞相已十分不滿。所謂樹倒猢孫散,他後頭的小官也開始找新的靠山了。”
“。。。。。。?”魏侯摸不著頭腦。
司空恆道,“華家血統高貴,凡事講究門當戶對,最看不起普通百姓與豪門望族聯姻。”
魏侯本小口啄著茶,聞言抬頭道,“咦?沿途來到南晉,已有傳言說那趙玄是北隅之臣,原本身份也不高,因為與世子交好才。。。。。。”
瞧對面那人眼色不善,忙正經道,“若傳言為真,華家豈不與這駙馬爺不和?那。。。。。。只怕此刻趙玄要抱腿大笑了!!”
話說到此,魏侯茶也不喝了,急道,“王上!”
司空恆端起一杯茶,淺酌一口,皺了皺眉,不發一言。
“。。。。。。”魏侯心道,現在不是沉默的時候啊!
司空恆神色卻越發閒適,細一看,還有三分幸災樂禍在裡頭。
魏侯暗覺不對,試探道,“難道這是您做的?”
暗道也是,這事來得蹊蹺。以前怎麼沒聽到過什麼世子與南晉駙馬爺交好。。。。。。這等隱秘之事,想必是世子告知他的。
只是,魏侯又覺得不對,“不對,倒的是華家,主上您,您。。。。。。您是不是幫錯人了?!”
司空恆神色自若。
魏侯委屈道,“您就告訴我嘛。。。。。。”
司空恆吊足了他的胃口,才道,“救出世子那日,你自然就知道。”
魏侯哭喪著臉。
司空恆道,“行了,你下去吧。”
魏侯賴道,“我不走!”
司空恆眉頭微皺。
魏侯弱聲道,“您就告訴小臣吧。”
司空恆道,“不,出去。”
這是王令這是王令這是王令。
魏侯不甘不願地往外挪,一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