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老爺,來,我們幹上一杯。。。。。。”
“好好好。。。。。。”
。。。。。。
後面還有些“風水輪流轉”、“指日可待”之類的話,連辰實在聽不清了,一顆心怦怦地跳著…………胡老爺來了!
他幾乎敢斷定,那日的小廝是司空恆的人。
今日那胡老爺又來,不知那人是否也跟來了。。。。。。
不過多時,那些歡呼聲似乎平靜下來了,連辰豎起耳朵,難道走了?心底不由生出一絲失望來,片刻又自我安慰道,來日方長。
半晌。
牆頭突然一動,卻不能看清。
連辰道,“誰?”
“胡老爺。”
“誒,誒,”這聲音含糊得很,像極了那日喝醉了。分明隔得近了很多,似乎已在院落外。“讓開!”
小廝道,“胡老爺,後頭雜亂得很,您還是不要去了,免得髒了您的鞋。”
“不,讓,讓開,老爺我,老爺我要如廁!”
“老爺要如廁,小的領您去個乾淨地方。。。。。。”
“放肆!老爺我就要在這兒!”
連辰心下一動,想來機會難得,自己何不出去?
不過走了兩步,便叫人制住了。
採兒拉著他的手,嗔道,“這麼晚了,公子還往哪兒跑呢?外頭天涼,瞧手都給凍僵了。”
便是小心替他捂著。
連辰不由一陣酸苦。
外頭亦有了人來,“胡老爺?”
“駙馬,是駙馬爺啊。。。。。。嗝。。。。。。”
“來人,將胡老爺扶到花廳休息片刻。”
“是。”
喧譁不過一陣。
連辰由著採兒將自己拉回屋,打來熱水替他擦身子。
“殿下真是太不愛惜自己了,難道病了沒有人心疼的麼?”
連辰道,“我還沒有把自己太當回事。”
“殿下怎能這般菲薄自個兒?”
連辰嘆道,“好,那你下次給我穿得厚實些。”
採兒一個忍俊不禁道,“採兒還道殿下只怕熱呢。”
連辰微惑,“你怎知我怕熱?”
採兒道,“採兒初到的時候,笙歌豔舞姐姐便告訴採兒了,說殿下怎麼都惹得,就是不能在天熱時候故意去蓋一層棉被,否則不知要多少天不理人的。”
這一番話,細一想才知,兩個丫鬟膽大至極,在議論東恆王上了。
連辰不禁一愣,隨即道,“也不知道她們怎麼樣了。”
“殿下真捨不得,不如就讓大哥接來兩位姐姐,以後,便仍然是我們一起服侍殿下的。”她這話雖然說得天真,卻是真情流露。
連辰不由微微一笑,道,“那也要等到你大哥婚事之後。”
採兒見他沒有往日的不耐,直笑道,“採兒也很想兩位姐姐呢。”
連辰心道,只怕你永遠都見不到了。
大理石光滑明亮,倒映出燈影,透出湛亮的光澤。
趙玄站在窗邊,道,“人呢?”
“回大人,那人輕功實在了得,屬下無能,連追數里,最終丟了。”
趙玄道,“連你也沒追到?”
那人垂頭,身為密衛之長,這著實有些丟人。
趙玄道,“這倒有趣。”
那人道,“那人逃跑時對府內環境極為熟悉,可見絕不止來了府內一次,不知這是第幾次才讓屬下察覺,是屬下失職,請大人責罰。”
趙玄道,“沒什麼大事,既然來了許久,都不曾將人帶走,那就證明他並不只是想劫人,看牢便好。”
“是。”
“還有何事?”
“。。。。。。還有一事,公主說,想要見世子一面。”
趙玄微一愣,淡淡道,“。。。。。。我會安排的。”
夜色中,連綿的屋頂如一片浩瀚無邊的烏海,一人身姿矯健,跳躍其中。
確定無人跟著自己後,他小心停在一家客棧前。
叩叩。
叩叩。
門開了。
房內未燃燈,黑得讓人一時適應不來。
裡頭的人卻是看清楚了。
也不說話,披頭便是一扇子。
“唔。。。。。。”陸振鵬悶哼一聲,握住那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