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去看一看吧。”
凌桓聞言,身體不可見的顫了顫,他勾起了唇,“那就卻之不恭了。”
這上了馬車,裡面也如外面所見一般豪華,可見這位十九殿下在老皇帝那裡是如何寵愛,他不動聲色的看著那個接過小廝雙手奉上的骨瓷小盞的李珏,對這個男人心中又多了幾分計較。
這天家的兒子,還真是不分年紀,都是一個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凌桓料想過李玄在東宮不會太好過,卻也沒想到心中所說的生死不明,還真是說的簡單了。他是習武之人,僅憑呼吸,就可聽出來,李玄這要不是傷害到了要處,不會是這般狀態。
明明走之前不是這個樣子,如今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令得凌桓真想將身邊這笑顏如花的十九殿下,現拖出去打一頓再說。
那十九殿下也不知是出於何意,見他站著不動,居然什麼都沒說就退出去了。
凌桓深深吸了口氣,這才穩著步子,走到了李玄面前,那人慘白著個臉,就是一個呼吸間,都會傳出一種隱秘疼痛的濁氣,這人把帝王蠱給了他,這麼一下,就去掉了半條命。
凌桓伸出手,指尖觸及著對方,既是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眉眼,那種好似突然張開了,從前是一種妍麗的漂亮,如今卻是一個男人的俊美,雖然還是同一張臉,但這樣子的李玄,卻不會有人將他認成女子。
他將指尖放在了男人心口處,帝王蠱,大瀝皇族一脈相承,幼時身體單薄似病弱,然成年之後,便會獲得一甲子內力,並且二十年所壓抑的東西,也會在成年後,慢慢恢復。
三年前,他便知道了李玄身份,兩人一個是相府小公子,一個是未來大瀝朝的天子,身份的桎梏,讓凌桓除了逃,想不到其他辦法,可總有一些剪不斷的東西,在兩人之中徘徊。
不是不知道這人走一步,之後的十步都在算計內,可還是被他算在了其中,那夜裡,他摸到了李玄背上蠱蟲顯示出的模樣,卻被李玄一頓疾風驟雨,讓他沒來得及細想。
真的相通,是在李玄走了的一個月後,可是,那時候太子之名已然加身,這人把帝王蠱給了他,送了一甲子內力,是算準了他舍不下他。
將整個身子湊上去,不出意外,耳裡的呼吸聲沒由來的中了些。
凌桓勾了勾唇,有些咬牙切齒,“怎麼?還打算裝下去?你不是能耐麼?又是十萬火急,又是生死不明,怎麼不真的,真的……”
他有些說不下去,雖然氣急,也做不到詛咒這人,只是他還沒推開,就被軟塌上裝睡的那人撈了個滿懷,接著,就是那略帶著溫熱的唇,有些急躁的附了上來,等凌桓反應過來,已被那人反壓到了軟塌上。
雙手被扣著拉到了頭頂,明明上次分別時,這人還是有些單薄的身子,不過是幾個月不見,李玄就像是吃了什麼了不得的藥物一般,整個人開始瘋長,無論是扣在凌桓手腕上的力道,還是壓著他不容拒絕的動作,都讓凌桓結結實實的意識到一個事實。
他這個天機老人的得意門生,江湖上少有的年輕高手,居然就被這麼個沒學過武的壓了個滿懷!
掙動間,不過是更加方便的男人的動作,他聽到對方唯一沒有多少變化的低低一笑,“子卿,我說過,你跑不掉的。”
說完,不待凌桓反駁,又湊了上去,那溫熱的兩半甚合他意,他又怎會捨得就此收手呢。一遍遍吻過了,凌桓那唇角,細緻的鼻尖,好看的眉眼,他稍微撐起來一點點,看著凌桓被欺負狠了的樣子,心裡軟的有些收不住。
將好看的鼻尖湊到凌桓頸項蹭了蹭,嗅著這人熟悉的,令人安穩的味道,簡直欲罷不能。
“李少珩!”
“在”
凌桓有些無奈,說好的冷冷清清呢?都餵狗了麼?還是之前二十年都是他眼睛瞎了,不過饒是被李玄弄得有些暈乎的凌桓,還是記得這人還是半條命拖著跟他胡鬧。
所以等凌桓一手掀翻了李玄,那手快如閃電的壓在某人小腹處的時候,之前還活蹦亂跳的某人,一秒鐘就成了霜打的茄子一般,“嘶”的抽氣,“謀殺親夫麼?”
見凌桓都不稀得理他,直接出了內殿,末了還順手帶上了門,讓本來有了些好轉,但被這麼一按,似乎又更嚴重了一些的李玄,也只得苦笑一聲,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那人只是出去,又不是不回來,他舒了一口氣,朝著之前凌桓按的地方,又再按了一下,若是這樣可以讓凌桓多留兩天,就是一直不好,那有何妨?
“十九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