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玉看了看司靖瀾靦腆地笑了笑。
“昨晚可還睡得習慣?臨時的居所確實簡陋了一些,要不我去給你找間福禹最好的客棧,你再過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
“用的用的,昨天你跑了一天的路,肯定累壞了,我這就吩咐下去!”
“真的不用,你當我是瓷娃娃,碰一下就碎了?”司靖瀾看著錢玉,別說,這玉兒還真有些像那瓷娃娃,“我當初和小悠出凌陽行俠仗義的時候,可沒少趕路呢,昨天那點路算什麼!”
“呵呵,你不說,我倒把這事給忘了。”
“倒是大哥你,這一大早起來就自己坐在那發愣,可是煩心案子?”
“不是煩心,是琢磨。玉兒你來,”司靖瀾把錢玉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把昨晚李廣義給劉晟的小木盒遞給錢玉,“玉兒你看這個!”
“這是?”錢玉看著裡面綠瑩瑩的珠子一愣。
“昨晚李廣義臨死之前給王爺的,從大小和外觀上看,應該是南邦進貢的南珠。”
“南珠?”
“南邦靠海,盛產各種海珠,這個便是他們今年的歲貢。”
“我以為會是像月亮那種的皎白色。”
“我也在琢磨這事,你不覺得這綠色綠得有些怪嗎?一般的夜明珠哪有這種顏色的?”
錢玉拿起那顆珠子,仔細地看了看,“興許就是因為這顏色少見才被當做貢品的吧。王爺呢,他怎麼說?”
“他?他還沒起呢!”
錢玉會意,笑了笑,“昨天小悠那樣,我也嚇了一跳。”他想了想又道:“其實,我真沒想到王爺是這樣的人,當初見他時,雖不似一般的紈!,但畢竟是顯赫的身份,還以為,還以為……”
“呵呵,王爺雖然風流,但不下流,他只是不拘世俗,人品沒的說,他既是認定了秦公子,就斷不會傷害他的。”
“嗯,所以我也替小悠高興呀。只是,他貴為王爺,有些事情我也不好問,他,他在京城可有──”
“沒有!”劉晟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絕對沒有!我可是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未婚男子,別說妻妾了,就連媒妁之言都不曾有,你可不能汙了我的清白!”
看著煞有介事的劉晟,錢玉尷尬地笑了,司靖瀾也笑了,“玉兒你別理他,他根本談不上什麼清白不清白,不過確實沒有誰家的女兒願意嫁給他,他在京裡聲名狼藉,好人家的姑娘都躲著他。”
“靖瀾兄,你不能這麼說啊,京裡也有很多姑娘對我芳心暗許的!”
司靖瀾笑了笑,轉頭對錢玉解釋道:“京裡的傻姑娘也多得很!”
錢玉噗嗤就笑了,劉晟不甘道:“你們不瞭解我的好就算了,反正該知道的人知道就行。”
錢玉收斂了笑容,道:“小悠可還在睡?”
“嗯,他昨天確實累壞了。我們說說案情吧,靖瀾兄你想到什麼了?”
“我覺得這珠子有些怪,綠色的夜明珠”
劉晟拿起那珠子看了看,“這顏色確實不常見,不過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搜李廣義的家有什麼發現?”
“早上有人來報,在他那個別院有個地窖,地窖裡面築了兩口熔爐,爐子裡面還有化掉的銀水。”
“他在私自冶銀嗎?”
“可能,但是沒找到鑄銀的模具。”
“這就怪了……”劉晟的眼睛在那顆珠子上來回打轉。
“小悠?”錢玉看著走進來的秦悠,“你醒了?”
“悠兒!怎麼不再多睡會?”劉晟趕忙把秦悠拉到身邊坐下。
秦悠皺了皺眉,“睡夠了。”他看到劉晟手裡的珠子一愣,然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這是什麼?”
“南邦進貢的南海夜明珠。”
“好好的夜明珠幹嘛漆上一層綠?”
劉晟心下一動,“悠兒,你說什麼?!”
秦悠拿過劉晟手中的珠子,仔細看了看,而後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咦,奇怪,我以為是漆上了一層綠呢,原來不是……”
劉晟開心地抱住秦悠,“哈哈,我悠兒果然聰明絕頂,這珠子定是被漆上了一層綠!”秦悠不明所以地看著劉晟,劉晟拿起那珠子道,“我看這珠子定是被人做過手腳了,興許真的是被塗上了某種特殊的染料!”
“只是,這塗染料的手法也太高超了,真的是很難看出來,小悠,你怎麼一下子就覺得是被人塗了漆呢?”
秦悠一愣,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