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明亮雙眸注視著他。
為什麼心亂呢?他有喜歡的姑娘不是好事嗎?慕容留白的眼神有些茫然,想了想,回答:「沒什麼,大約是被人打擾,失了先前的專注。」
費清吟道:「抱歉,下回見你作畫,我一定不打擾你,我還有公務要處理,就不陪你了。」
慕容留白頷首,目送費清吟施展輕功離去。
費清吟沒去處理什麼公務,他去了廚房要碗糨糊,端回書房,撕了條細長宣紙,塗上糨糊,把慕容留白的廢作取出,翻到畫的反面,在裂痕處貼上。那撕裂的痕跡偏了點,在一旁已經畫好的荷葉上,!不影響未畫完的!蒂蓮。費清吟磨好墨,待糨糊幹了後提筆在宣紙上點、曳、斫、拂,既掩去了慕容留白的敗筆,又將他未畫完的補全。
他擱筆注視著這幅水墨畫作,笑盈盈道:「花開!蒂蓮?我還真是無聊啊。」
費清吟走後慕容留白就坐在船上發呆,他想到一些過去的畫面,小時候,慕容山莊只有他一個孩子,一個玩伴也沒有,表哥是他第一個玩伴,那時候他真的非常喜歡錶哥,和他在一起就很開心,但是後來表哥為什麼不再帶他一起玩了呢?他做錯了什麼?
這問題大概只有費清吟能回答他,但他不會去問費清吟,就像他不敢問費清吟喜歡的是哪個姑娘一樣。他要是想與他分享心事自然會說,若不,他何必自討沒趣,他很怕小時候的事重演,那麼喜歡依戀他,他也是不冷不熱的,到頭來只留自己一個人傷心。
他將筆墨紙硯收拾好離開蓮花池,碰巧遇到奉墨拿著封信經過。
「家裡的信嗎?」慕容留白掃了眼信封便知是誰寫來的。
奉墨頷首:「是的,六少爺寫來的。」
「我拿去給表哥吧。」慕容留白主動伸出手,他很好奇寶寶寫了什麼張家死貓李家死狗的趣事。
奉墨將信交給他:「那就麻煩表少爺了。」
費清吟看了信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將信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