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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鴆兒你好過分!怎麼可以這樣撲到別人的懷裡!】
不分青紅皂白先開罵一通,然後看見小傢伙淚眼泛紅又開始手忙腳亂的安慰。
蕭言卿有種奇怪的感覺,筠翾為什麼總是要這麼自相矛盾呢?
一心想愛護一個人,卻總是弄哭他再安撫他。如果這個過程裡他十分享受那麼他還無話可說,可問題就在於看到小傢伙哭他自己也會跟著一起心疼!
……無奈……無奈……
好不容易把墨旖鴆給安撫住,就這麼順勢摟在懷裡坐到太師椅上。回過神才注意到這個稀奇的會到自己家做客的好友正無奈地瞅著自己和懷中的小人兒。
還在奇怪著,忽然想到什麼似地驚叫出聲。
【啊!對了,言卿你還沒說你今天怎麼會來呢!】
好不容易拉回主題,蕭言卿感覺自己有股想哭的衝動。
【你不會忘了前些時日你約過我,叫我葉妃生辰時來謹王府同你一起去吧?】
【……】
【……】
【……】
時間開始進入沉默的狀態。
不是忘了葉妃的生辰,說實話這件事就算想忘也忘不了。只是禮物!天啊!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是要像這麼東挑西撿沒日沒夜的過的話……
【筠翾?你究竟怎麼啦?!】
我可以不去嗎?答案當然是——不可以。
祈筠翾開始神遊。所以三天前的事就交由我們的鴆鴆來訴說……
既哭笑不得又憤懣生氣。
這是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蕭言卿的感覺。
苦笑不得在祈筠翾居然會因為一件小小的賀禮而把自己搞成這種狼狽不堪的模樣;憤懣生氣在他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當朋友看?遇到不順心的事都不告訴自己一聲。
葉妃喜文愛雅。這事世人皆知。那麼送給葉妃的禮物,要祈筠翾這種風流公子去挑只怕是比登天還難。這不是說祈筠翾俗氣,祈筠翾的眼光很好,而且可以一眼就辨別真品贗品。但只在於他的眼光所選的禮品送送那些胭脂俗粉倒還說得過去。可若是對雅成迷的葉妃,就不好辦了。
葉妃愛雅,蕭言卿也愛雅。那麼同為愛雅之人,這物事不就定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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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君閣內,書生樣的老闆拱手邀迎蕭言卿等人。
【言卿今日空閒,來此訪君閣。真是蓬蓽生輝呢!】
聽著老闆調侃的語調,蕭言卿不禁有點不好意思。
【孟維你就別嘲笑我了!】
【哪裡哪裡?我怎不知你日日以功名為主?只是稀奇你今日怎會來我訪君閣罷了。】
說著,注意到身後的兩人,倒引發了楊孟維的好奇。
【這是祈筠翾,我的摯友。這位是墨旖鴆。】
【祈兄、墨兄。】
顯然是沒有被人這樣叫過,墨旖鴆頓時手忙腳亂。想學著拱手作揖,但讓沒有學過的他做起來卻是搞的一塌糊塗。跌跌撞撞地險些還要撞在身旁的半人瓷瓶上,幸好祈筠翾快一手,才將墨旖鴆穩住。
【對……對不起。】
看著墨旖鴆的模樣,楊孟維顯然是沒有想到。忽地又放聲大笑,只聽他一面拍著蕭言卿的肩一面說道。
【我只當言卿所識之人揭是些風流大度才華橫溢之輩,卻沒料到竟有這般可愛迷糊。】
說著還很不給面子的又捂住肚子笑了一會兒,引來其餘閒暇無事正要吟詩作對的文人墨客的注目。
墨旖鴆的臉騰地開始泛紅,整個人又要往祈筠翾的懷裡鑽。
他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想這樣啊!自己好笨,真怕有一天筠翾覺得自己麻煩不想再理自己。想著想著,就覺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轉。楊孟維還在笑,他並不是有意的,只不過這種無意之中的傷人反而更深。
【言卿,我想我還是先帶鴆兒出去吧。】
看著墨旖鴆又躲進自己懷裡,祈筠翾就覺得氣。要不是看在他這回要送的禮品得靠楊孟維,而且他又明顯是無意的。他一定要狠狠收拾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大門開了又關。楊孟維愣愣,被蕭言卿賞了一個白眼。
【笑夠了沒!】
【言卿,我說你那朋友還真是兇啊。】
瞪一眼喃喃自語的人。蕭言卿轉頭看向門外消失得身影。
【他不兇,只是有點過於在意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