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疾翔而過,他眼中一亮,一聲清嘯,那猛禽彷彿有靈性般落在他肩上,親暱地以長喙碰碰他的臉頰。
“羅衣辛苦。”那猛禽足上繫著個竹筒,忘塵叟挑去蠟封,面上的笑意慢慢斂了下去。
“沈兄,”忘塵叟正色道,“我已無大礙,此番你為我做的,我沒齒難忘。如今我依然有要事在身,恐怕還不能即刻回中原。”
沈秋暝有些遲疑:“你身邊帶的人可夠?若是……”
忘塵叟打斷他,難得對他溫和一笑,“我省得。還有,待我此番全身而退,便會抽身而出,歸隱山水。”
沈秋暝是知曉他身世的,自也不覺奇怪,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長道,“我曾對謝逸說過,此心安處是吾鄉。心若是定了,所謂快意江湖怕也沒什麼意趣,還是與你那美人朝朝暮暮,共度良辰的好。”
忘塵叟笑問道:“那沈兄準備往何處去?”
沈秋暝抬眼望向西南,“我?自是回鶴鳴去。”
作者有話要說: 師弟基友遍天下~
另外 忘塵叟還是挺惡趣味的 倒也談不上侮辱張知妄 不過是無傷大雅的玩笑
明天最後一章
☆、第二十一章:暮雲朝雨長相見
與忘塵叟匆匆告別,又修書一封往餘杭,沈秋暝便一路快馬加鞭,沿途大漠孤煙,平沙莽莽全都無心遊賞,只恨不得立時插翅飛回鶴鳴去。
還在路上,便有各路人馬的各種訊息接連不斷地傳至。
餘杭家中派人捎信,因了潛邸時的從龍之功與此番隨軍之功,周玦極有可能再晉一爵,如此一來,原先周家吳國公的爵位必會留給他侄兒無疑。大姐也遣人帶話,越是權勢喧天,越要謹慎從事,越是富貴潑天,則越是要留好退路。
另一頭殷莊的探子也未閒著,時不時傳來武林中的訊息,赴這次武林大會的二十四派,除去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