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妄一把,嘴上卻道,“這我可不信,掌門師兄是百年難遇的天縱之才,那江雲山看著呆頭呆腦,怎可能勝得過掌門去?”
“師弟謬讚了,”張知妄稍稍欠身答謝,掩去眼中笑意,“不過這江雲山的難得之處卻不在悟性,而在骨骼。”
“今日見到他,老夫方知何為身輕如乳燕、柔韌如柳絲。”越照影輕嘆。
沈秋暝定睛看去,只見江雲山與那崆峒弟子已然纏鬥在一處。那崆峒弟子動作老辣,想來也是派中翹楚,只見他劍氣如虹對著江雲山面門擊去,他動作恍若電光疾迅,若是常人想要避開絕無可能。江雲山臉色嚇得煞白,身形卻不停頓,而以一種極其刁鑽的姿態向後仰去,身子彎曲成不可思議的形態,後腦勺幾乎碰到腳跟。對手怕也是被驚到,竟忘了追擊,而江雲山卻抓住時機,手腕一翻藉著彈身而起的力度向崆峒弟子腹部刺去。
那弟子大驚之下跌下臺去,勝者江雲山卻愣愣地站在臺上,神情恍惚。
越照影大笑,“都道張掌門少年英雄,罕有敵手,今日見你座下愛徒,果然名不虛傳。可惜今日只有一派勝出,第三場你我二人無法交手,否則老夫真想好好討教幾招。”
張知妄打了個稽首,“劣徒贏得討巧,論劍法比起方才那崆峒弟子更是遠遠不及。越掌門謬讚,貧道實不敢當。”
連輸兩場,涵養再好越照影臉上亦有些掛不住了,忍不住揚聲道,“高嵩、薛孟嘗,你二人若再給我崆峒丟臉,便給我爬回去。”
沈秋暝心中暗暗驚奇,前些日子他從鶴鳴諸人口中聽聞的崆峒派諸人均是陰險毒辣、下作卑劣,可今日見到的越照影卻正常的很,雖不能說一定就是個正人君子,可也看不出半點虛情假意,不知是他藏的太深,還是江湖傳言不可盡信?
許是掌門的威嚇起了效果,那高嵩不過百招便贏了周雲海,好歹為崆峒挽回了些許面子。
張通衢與那薛孟嘗上臺時,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