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1 / 4)

那聲音聽著像個老嫗,許竟成朝發聲處望去,藉著火光只見對方低著頭,著黑裙,裙角露出一雙小巧玲瓏的綠繡鞋,黑色的斗笠放在篝火邊上。

許竟成盯著那雙被篝火染得忽明忽暗的綠繡鞋竟有些出神了,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有一雙如此秀美雙足的女子會是一個老嫗。

那女子陡然發難,不過是一瞬間的事,許竟成再回過頭來,頸下已多了一把寒氣逼人的劍,不用看倒已經知道必非凡品。

“你若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就別怪我管不住自己的劍。”沙啞的聲音就在耳邊。

許竟成忽逢此難,竟然還能沉得住氣,緩緩抬頭,只見面前這人面若桃花,竟是個妙齡少女,就更證實心中所想。

“杜姑娘怎麼孤身一人?”深更半夜一個姑娘家拿著一把神兵利器出現在棲夕山腳下,恁是誰都會想到被棲夕山莊三公子逃婚的那位新嫁娘,暖玉劍杜宇的獨生女兒身上去。何況方才她拔劍快若驚鴻,可不就是天下聞名的暖玉劍法。

這少女不是別人,便是當日先在謝娘宿處對無憂下毒,後追到回春居放火的杜鵑。許竟成這一問,無意之中戳中她的傷心事,杜宇年事已高,外加上為了陪女兒四處打聽那負心女婿的下落,奔波勞碌,最終病倒。杜鵑護送父親回老家,又突然聽得無憂公子回了棲夕山莊,這才孤身上路。

高手過招往往只在一剎那間,杜鵑不過稍稍分神,許竟成猛然出手就要鎖她咽喉要害,杜鵑本能後退避過這一招,不料許竟成醉翁之意不在酒,鎖她咽喉原是虛招,轉瞬便回招切她手腕,一舉奪了她的暖玉劍。

暖玉劍被奪,杜鵑心下一沉,匆匆退後兩步,死死盯住對方。

許竟成只道她兵器被奪,再不敢輕舉妄動,不料對方渾然不懼,一掌舉過頭頂,一掌架在胸前,不是杜宇絕學暖玉掌又是什麼。

若在平時,許竟成何必怕她已經乳臭未乾的小姑娘,只是今非昔比,奪劍這一番動作他已是盡了全力,胸肋下針扎一般的刺痛已經越來越明顯。當即將手中的暖玉劍隨手一扔,“許某無意冒犯,只是不喜歡被人用劍指著,你我二人既都要上山,又何必置氣?”

杜鵑本想方才是自己一時不察,才著了這人的道,定要再將這劍親手奪回來,才不負暖玉劍的名頭。聽他說到上山,又有些猶疑。

許竟成見她撿起劍來,心裡知道她已經被說動,明知故問道:“姑娘此去棲夕山莊,是為了尋仇還是助威?”他這一路走來,旁人都堆棲夕山莊避之不及,自然也聽聞了逍遙王借聯姻的名頭圍攻棲夕山莊的事情,是以有這一問。

杜鵑冷冷道:“自然是尋仇。”

“那便好,山路崎嶇又多險阻,你我二人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杜鵑本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此時又有暖玉劍傍身,冷哼一聲道:“你走前面。”

許竟成本來還怕自己過不了逍遙王的外圍,這杜鵑年紀雖小,行事詭異狠辣,早日把信帶到,又多了幾分把握。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兩章就完結了,呼呼

☆、死別

許竟成這廂完全是多慮了,天涯崇山下的命令是許進不許出,是以夜晚山路難行,卻也沒碰上什麼攔路虎。一行二人順利登頂,棲夕山莊近在眼前,午夜將至,整個山莊卻亮如白晝。

杜鵑歷經險阻,好不容易才找到謝無憂的蹤跡,此刻反而有些邁不出步子,比不得許竟成的心急如焚。

是以許竟成拖著個隨時都像要罷工的身子,比她先一步走到門口。許竟成早已經不是冒冒然行事的愣頭青,雖說走到門口,卻也只先隱沒在門邊,看看廳內情況再伺機而動。

不料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一襲白衣,襯得整個人風姿勃發。兩邊都是棲夕山莊門人對他刀劍相向,卻又都畏於他的氣魄,不敢向前。而大殿當中,與這男子對峙的,不是那公子無憂又是誰?

許竟成此刻心想,陛下果然待這無憂公子不同,讓他一路逃了來棲夕。可惜自己先前沒有看清形勢,重傷了無憂公子,倘若他一朝得勢,回朝之後自己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什麼人在那裡?”

那聲音落在耳內,宛若驚雷,許竟成再藏不住,只得大步走了進去。

被圍攻的那名白衣人恰好轉身,帶著黃金面具的面容不變喜怒,眼神與許竟成對了個正著,許竟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這人周身氣度不凡,膽敢單槍匹馬來闖棲夕,必定是自己要找的那逍遙王。許竟成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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