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遠在西北,又如何得知棲夕山莊的事情?”
大麥眨眨眼睛,突然不說話了。
好在話癆小郭及時接過話頭,“無憂,你有棲夕山莊撐腰,我有碧落宮壯膽,我雖然看不出珍珠武功來歷,但她招數精妙,絕非泛泛之輩。”小郭沒有說出口的是,況且她還是天家公主,訊息靈通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大麥聽在耳內,忍不住苦笑。匈奴連年內亂,部落與部落之間相互吞併,要想保全自己的族人,他自然而然地將主意打到天上掉下來的天涯朝公主身上。只可惜公主雖然受了重傷,身上的刺卻一根也不曾少。
“我的話已經帶到了,無憂公子,當年在我身上下的毒,可以解了吧?”
無憂忍俊不禁,終於明白為什麼珍珠可以勞動匈奴單于當跑腿的,當即說道:“那思無邪和長相思雖然無色無味,但毒性並不長久,十天半月之後便自行消散,不信你現在運功試試?不過。。。。。。”無憂話鋒一轉,“現在逍遙王府要對付棲夕山莊,只怕此刻要下山已是不能。”
大麥當即運功,發現無憂所言非虛。面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你們中原人真狡猾,其實只要珍珠開口,你們有難,我肯定會幫忙。”
小郭在一邊算是聽出個道道來了,我們有難還不行,得要珍珠開口才能相幫,這個大麥。
無憂轉向小郭,還沒開口,便聽小郭道:“已經開過藥給老太君服下了,雖然不能痊癒,卻能夠大大減輕老人家的痛苦。你大可放心,你二姐采薇有你二叔照料,也不必你操心。”
無憂張口結舌,衝小郭笑了一笑,“那我現在需要擔心的,就只有外面逍遙王府的人。”
他掃視四周,並未發現燕阿蠻的身影,又瞥見到大麥高鼻深眼,與同有異族血統的燕阿蠻有個五六分相似。當即明白過來,燕七沒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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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矯詔
千里之外,京城。
與西南的陽光明媚天差地別,京城已經連續下了七天的大雨,而在這七天之中,內侍宣旨的內容也沒變過:“今日不朝。”
到第八日,皇帝仍舊不朝,只是下朝之後,宣了許竟成覲見。
許竟成這才鬆了口氣,皇上多日不朝,獨獨只召見了自己,可見對自己的看重。
方一步入書房,便有內侍賜茶賜座。皇上側著身子,一隻手支著太陽穴,廣袖遮住打扮面容,似有無數煩心事。
許竟成抿了一口茶,仍不見皇上開口說話,只得試探性地叫了一聲,“皇上。”
“這是新上貢的大紅袍,愛卿覺得如何啊?”清麗脫俗的女聲迴盪在書房,茶盞跌突然落地,跌了個粉碎。
畢竟也是經歷過大世面的人,許竟成馬上恢復了冷靜,指著那人道,“你是誰?”
那人一手放下廣袖,執筆的另一手卻不停,抬也不抬頭看許竟成一眼。
那人身穿龍袍,容貌與天涯崇山有七八分相似,許竟成一眼便認出,“你是韶怡公主!”
韶怡公主恍若未聞,順手捏了玉璽在方才寫好的聖旨上落印,又自身上摸出一方小印,蓋在玉璽邊上,然後將聖旨一卷,隨手扔給許竟成。
“你去棲夕山莊,把這份聖旨帶給逍遙王。”
許竟成怒極,上前一步,“我憑什麼要聽你的號令,皇上在哪裡?”
“你很快就會知道為什麼要聽我的號令,也很快就會知道你的皇上在哪裡了。”
許竟成哪裡還忍得住,揮手便是雷霆萬鈞的一掌。
“好掌法。”韶怡公主卻不接掌,只施展輕功往右一閃,堪堪避過這一掌,下一掌又到眼前。
她只是不理,於書房內遊走,恁許竟成掌法再精妙,也摸不到她一片衣角。
長此以往,韶怡公主畢竟年紀輕輕,縱然輕功了得,內力卻未必敵得過許竟成,力竭之時,怕是躲不了許竟成的這一掌。
不料兩人鬥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許竟成一掌擊空,竟然整個人撲倒在地。
此時韶怡公主額角已是佈滿汗珠,單論功夫,她確實不是許竟成的對手。
“你好卑鄙。”許竟成倒在地上,仍抬起頭來,怨毒地望著她。
韶怡公主冷哼一聲,說道:“此去棲夕,不眠不休快馬加鞭不過兩日,你身上的毒,五天之內若不吃解藥,便會。。。。。。”說到這裡,故意停下來。
“便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