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好不容易捱到了今早請了捉拿誠王的旨意,當即馬不停蹄地就趕來了。說完這話,他冷冷地掃了一眼正在啃饅頭的白衣少年,立即就有兩名軍事上前去拿他。
那少年見有人過來,仍不緊不慢地啃著饅頭,兩名軍士方走到他面前來,他足尖點地,轉眼間人已經站到後面的桌上去了。
“你是什麼人?”許竟成見他身法輕盈,兩名軍士連他的衣襬也挨不著,忍不住提刀問道。
那白衣公子恍若未聞一般,當著眾人的面,一口咬下大半個饅頭,嚥了下去。
許竟成徹夜未眠,此時兩隻眼睛裡佈滿了血絲,被這白衣公子一氣,血紅色的眼睛一瞪,人已經掠到他身前,見一眾軍士還呆立在原地看熱鬧,“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給我搜!”說罷短刀以雷霆之勢劈向那白衣公子。
王掌櫃見眾軍士在客棧內大肆搜捕都顏色不變,見了許竟成一刀劈向那白衣公子時,臉色頓時白了一白,手腕一翻,攥著的流星鏢就要出手,卻只見那白衣公子不躲也不接招,秀口裡吐出一句話來:“連環刀法第一式,雷霆萬丈。”
自己哺一出手便被人家認出了門派,許竟成震驚之餘,刀鋒劃破了那公子的羊皮坎肩,生生頓住。
“連環刀法最精妙之處就在於連環二字,連環莊裡的人誤解了前輩的心意,多喜用烏金刀,敗了這連環的勢頭。今日見了你的刀,可知連環莊後繼有人了。”
許竟成驚訝之後冷冷地哼了一聲,也不說話,短刀再次出手,這回使的又是連環刀法的第七式,連綿不絕。
短刀小巧精緻,招式精妙,三十招之後那白衣公子已然落了下風,若不是仗著身法精妙,許竟成不欲痛下殺手,只怕早就已經見血了。兩人鬥得難解難分,王掌櫃手裡的流星鏢攥得出了汗也還沒敢發出去。
許竟成不欲與他糾纏下去,方才沒使出來的殺招一一浮出水面,一刀被他躲過之後,左手速速出掌,擊他肩頭。
王掌櫃心頭一痛,眼睜睜看著客棧昨天才做好的新窗戶被撞得稀巴爛,那白衣公子飛了出去,卻沒聽見任何聲響。
沒有落地的慘呼聲,也沒有痛苦的□聲。
王掌櫃只恨自己不能跑出去親眼看看。
許竟成站在破掉的窗戶前卻看得一清二楚,那個白衣公子飛出去之後,外間軍士包圍圈外停著的一輛馬車裡突然躥出一個藍色人影,越過人牆,撈起了就要落地的白衣公子抱在懷裡。
許竟成看清那人面容之後臉色大變,他雖然穿著再普通不過的藍布袍子,一副儒生打扮,一雙細長的眼睛裡滿是狠厲。
許竟成突然就笑了,那是一種失而復得的笑容,他笑著吐出兩個字,“誠王。”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寫得我挺糾結的。。女生節快樂~
☆、重逢(下)
作者有話要說:怎麼寫著寫著變成了文藝片裡才有的對白了。。。。讓我知道有人在看吧~這樣我才有動力啊。。。
馬車飛快地行駛在去京郊的路上,燕阿蠻掀開車窗簾子朝後面望了一望,沒見有人追上來,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車內斜斜靠著的白衣公子。
他半閉著眼睛,臉色煞白,睫毛偶爾微微抖動,證明他還清醒。燕阿蠻彷彿又記起了那日他中箭之後氣若游絲,一張小臉比現在還要沒有生氣,如今感受到他均勻的呼吸,知曉他還活著,燕阿蠻的心裡突然覺得莫名的輕鬆。
不管是無憂還是莫愁,只要他活著就好。燕阿蠻是這樣想的。經歷過一次失去的人,往往都會比較懂得珍惜。那段等在來福客棧的日子,連日裡的大雪紛飛,將這天地間裹了個乾乾淨淨,也將希望蓋了個嚴嚴實實,燕阿蠻不想再回顧那段日子,他能夠從瘴氣瀰漫的南蠻沼澤裡逃出來,就註定了他是一個只曉得向前看的人。
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白衣公子動了一動,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靠好,從頭到尾都沒有睜開眼睛。
燕阿蠻的眼睛卻突然間瞪得大大的,那白衣公子坐正之後,正對著燕阿蠻,羊毛袍子下面的胸口部位突出來一大塊。
“你。。。。。。”燕阿蠻喉嚨發緊,話到嘴邊卻只吐出一個字來。
那白衣公子慵懶地抬了抬眼皮,瞥見燕阿蠻眼神怪異地盯住自己,身上的某個部位,順著他的目光低頭一看,原本煞白的臉色突然浮起一抹可疑的紅色。
見他如此,燕阿蠻終於將到嘴邊的話說了出來,“莫愁,你到底是男是女?”
白衣公子嗤笑一聲,伸手探入自己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