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3 / 4)

在了自己面前,帶著一身的寒氣,惹得無憂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你怎麼又來了?”看見小郭連眼睫毛上都沾了雪花,無憂突然指著小郭驚道:“你偷聽!堂堂江南第一神醫居然做這種躲在人家牆根下偷聽的事!”

小郭滿不在乎地將身上的落雪抖下,“偷聽怎麼了?我不偷聽說不定你就被人家掐住脖子來要挾我了,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懂不懂?”

無憂只是淡淡答了一句,“大麥不會的。”

小郭幾乎跳腳,“你怎麼知道他不會?”頓了一頓,小郭又說道:“不過他有句話倒是沒說錯,你是有些變了。”

“那你說說,我倒是哪裡變了?”

“以前你是高興的時候笑,不高興的時候也笑,一天到晚眯著眼睛笑個不停,現在你臉上居然出現第二種表情了,你不開心的時候會板起面孔,開心的時候我還沒有發現,因為你現在不開心。。。。。。”

帳篷裡的柴火燒得很旺,整個帳篷裡都暖烘烘的,小郭說到最後,上下眼皮已經打起架來,聲音逐漸低了下去。

“小郭,小郭。。。。。。”

小郭一頭倒在無憂塌上,登時鼾聲如雷,任無憂怎麼喊怎麼推也不醒來。無憂翻身下塌,將小郭搬上塌,又替他蓋好羊毛毯子。自己則坐在塌邊,如小郭剛才凝視他那般靜靜看著小郭,似是要在他臉上看出個洞來一般。

兩個時辰之後。

無憂出去走了一趟之後又回了帳篷,下雪天氣天黑得比平日裡要晚些,無憂騎術不精,此刻就走只怕不多時就會被追了回去,只好又回了帳篷。小郭睡得正香,一隻胳膊不知什麼時候伸出了被子,無憂方想走過去替把小郭的胳膊塞進被子裡,卻聽見外間突然吵鬧起來,鳳珍珠的帳篷就在旁邊,無憂突然聽見大麥在那邊大叫道:“快去請郭大夫,鳳珍珠醒了!睜開眼睛了。。。。。。”

無憂只覺得方才在雪地裡行走時沾染上的寒氣倏爾被驅散了,一回神才發現剛還躺在床上的小郭不知何時突然睡眼朦朧站在了他面前,薄薄地兩片唇險些挨著無憂的額頭,不及無憂開口說一個字,小郭已經火燒屁股般的奔了出去,方才回暖的身體,瞬間又恢復了初始的冰冷,方才額頭上溫熱的氣息流動也像是幻覺一般。

無憂也跟著出了帳篷,輕車熟路地順了一匹匈奴馬,大搖大擺地奔出了匈奴營帳,往南去了。

☆、孤獨

獨行獨坐,獨寢還獨臥。

斗室之內,一榻一椅,一人負手獨立於窗前,雪後出晴的夜裡,月光透窗而來,對影成雙。

誰也想不到,御駕親征的天涯王不在西北的戰場上,而是被困在自己的王宮之中。脫下了那身皇袍,年輕的王沐浴在這月光下,月色如水,眉目如洗,他其實也只是個年輕人而已。

此時此景,彷彿又回到了許多年前的那個晚上,一樣的夜涼如水,一樣的月色如水,他和無憂兩人各自抱了一罈竹葉青,席地坐於庭中,無憂突然朗聲念道:“且把功名,都換了淺酌低唱!”說完舉壇對月飲,酒水順著嘴角流下,沾溼了雪白的衣襟。他沒有說話,送到唇邊的酒突然就咽不下去了。得喝多少壇酒,才能讓他放肆一醉,疏狂到可以同無憂一樣,將那功名都換了淺酌低唱。。。。。。

“崇山。。。。。。”無憂醉眼朦朧地望著他,他應了一聲,無憂突然丟了酒罈子,滿是酒氣的身子靠了過來,又突然執了他的手,“崇山,你是要這勞什子江山還是願架一葉扁舟隨我去淺酌低唱?”無憂終於還是問出口了,是啊,這個時候再不問,明日就要啟程回棲夕山莊了,哪裡還有機會再問?藉著這一輪明月,藉著這湧上來的酒意。

他沉吟不語,無憂朦朧的眸子裡忽然滑落出比那酒更晶瑩的東西,吧嗒一聲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無憂。。。。。。”他執起無憂的手,放到自己唇邊,吻盡了那一滴晶瑩的淚,抬起頭來再要說什麼,無憂卻突然抽出了手笑著站起身來,“不甘心這三個字終是誤了我,明明曉得結果,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問,崇山,我謝無憂比起你這如畫江山來,到底是輕了。也只有我,才會自不量力到拿自己與江山相比。。。。。。”無憂東倒西歪地說完,低頭就又是要去找酒罈子,踉踉蹌蹌地險些摔倒在地,他自知此刻說什麼都是多餘,卻忍不住扶住無憂,看著他的眼睛說道:“無憂,若我真是這逍遙王就好了,逍逍遙遙地做個江湖王爺,可惜我不是,我還是整個天涯的王,非不為,實不能。”

無憂推開他,嗤笑一聲,“錯了錯了,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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