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爺子爽快。我剛才在門口不小心聽到,江南三派一夜之間被滅門,而且還是死於鎖喉手?”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不知公子有何見教?”
褚清沙心裡已經開始盤算,這個無憂公子,行事怪異,頗有黃泉宮之風,不如先穩住他,看他有什麼花招。
褚清沙心裡這麼想,其他人卻不是。
“褚莊主,跟他廢什麼話,我看這小子八成就是黃泉宮留在這裡的探子。不如捆了他回去慢慢審,不怕他不說。”說話的這人正是連氏兄弟中的老二,這兩兄弟行為舉止就如同只有一人一般,一起喝酒一起夾菜,連打嗝都是一起。
連大馬上接上去:“我二弟說的對,這無憂公子著實可疑,萬不可掉以輕心。”
“依我看,不如把他交到我手上。包管他服服帖帖的,叫他往東他不敢往西。”花六姑說話的時候一雙媚眼直往無憂身上招呼,恁無憂定力有多好,也被她看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些話,無憂聽了像沒聽一樣,他嘆了口氣說:“我不過是想問一句,這滅門慘案是發生在什麼時候?”
“上個月初一。”如果平生道長要是再不說話,無憂幾乎就要以為他是個聾子了,那道長半閉著眼睛坐在那裡,活脫脫就是道觀裡供著的神像。
“如果是上個月的事情,那麼江南三派的滅門慘案絕對不是黃泉宮所為。”無憂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笑意還在,眼睛也還是眯著的,話說完之後滿座鴉雀無聲。
無憂就是這樣,他可以用最玩世不恭的神情說出最嚴肅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不是黃泉宮的人做的?我們又憑什麼相信你?”褚清沙冷冷地打破了這片寂靜。其他人立即隨聲附和,雅室內一時間又熱鬧了起來。
“因為上個月我在路上碰到了他們。。。。。。”
☆、鳳珍珠
“因為他不但在路上碰到了他們,而且還跟他們動了手,騙走了人家的饅頭,真是識羞呀,謝無憂,這種事也拿來到處宣揚。”
無憂一回頭便看見了他之前最不想看到的人,此刻那個黃衫女子正惡狠狠的盯住他,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一絲苦笑不覺爬上無憂的嘴角,“這件事確實不是黃泉宮的人做的,一月之前黃泉宮的人還在棲夕山腳,不可能跑到江南來殺人的。”
“哼!小子,你以為憑你的一面之詞我們就會相信你嗎?黃泉鎖喉手是黃泉宮的獨門秘技,江南三派一百多口人就死在它手裡,這又作何解釋?”柳飛絮見無憂四面楚歌,一雙桃花眼中又是得意又是解恨,有這些人在,這小子不管是什麼來頭插翅也難飛。
不及無憂答話,那名黃衫少女就介面道:“那黃泉鎖喉手有什麼好稀奇的,這位公子當日就是用黃泉鎖喉手敗了那黃泉宮的人。不信,你問他自己。”
此時此刻,無憂已經後悔得不行,謝娘說的沒錯,得罪什麼人都好,千萬別得罪女人。尤其是像這種又任性又記仇的女孩子。
此話一出,褚雄是冷哼一聲,平生道長眉頭一挑,顯然也是不信。那花六姑更是像聽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狂笑起來。那連氏兄弟死死盯著無憂看,好像要在他身上看出個洞來一般。在坐唯有一人,僅僅是眉頭微微一皺,隨即舒展,只端起酒來,嚥下一口淡酒。
無憂又笑了,這次連方才浮上來的那抹苦笑也去了,笑得風清雲淡,兩隻眼睛眯起來,那花六姑看得似是要痴了。
“無憂只不過是說出自己所見所聞,如果這筆賬一定要記在黃泉宮頭上,與我何干,我又不是他家親戚。你們繼續聊你們的,我走了。”說罷,無憂轉身便走。
“站住!想走,沒那麼容易。”說話間柳飛絮人已掠到無憂身後,白光一閃,長劍出鞘直指無憂後心,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柳飛絮能年少成名,也不是沒有道理。
無憂往前一閃,躲過這一劍,耳邊風聲響起,柳飛絮一擊不中,翻身到無憂身前一劍直刺他眉心。無憂再退,卻已經靠著牆壁退無可退,電光火石之間,眼看那一劍就要觸及到他眉心。
“噹!”只見柳飛絮那一劍已被彈開,柳飛絮仗劍向那黃衫女子怒目而視,原來那彈開他那一劍的不是別的,正是那女子頭上的一支珍珠髮簪。
那女子拍手笑道:“你要殺他,我偏不讓。他得罪了我,除了我,誰也殺他不得!”那連氏兄弟本就與柳飛絮交好,如今見他受一個女娃兒挑釁,哪裡還坐得住,當即兩人飛身躍到柳飛絮身邊。
“你這女娃兒,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