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說出來,趙家三少爺,實難當此大任!”
“有什麼要緊事,非得要現在說啊?”老太君顏色不變,緩緩開口道。
“棲夕山莊也算是武林泰斗,怎地如此護短?”站在杜宇身邊的杜鵑此時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聲音委實不像個少女,一時間,大殿裡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杜姑娘何處此言,我棲夕山莊行事向來公道,各位武林同道有目共睹,又何來這護短二字?”
“既然如此,棲夕山莊行得正坐得直,又何妨讓杜鵑在這大殿上說出心中想說的呢?還是,老太君擔心杜鵑嘴裡會說出些有損山莊名譽的事情?”
趙老太君聽她這麼一說,雖然預感到這杜鵑口中不會有什麼好事,但當著眾江湖客的面,要再推辭卻已是不能。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老婆子也不便多說什麼,你有什麼事,就當著諸位英雄的面說出來吧!”
杜鵑等的就是她這句話,當即轉身面向在座的諸位英雄開口道:“眾所周知,棲夕山莊的傳人就是趙家唯一的男丁,趙無憂。這個人,不久之氣還是我杜鵑的未婚夫婿,卻在成親當日逃婚,是為不忠。離家出走,置家業責任於不顧,親在而背井離鄉不能躬親奉養是為不孝。更有甚者,雖為七尺男兒,行龍陽之事,斷袖之癖,棲夕山莊百年基業,豈能交付在這種人手上。”
此話一出,滿座譁然,最後那一句行龍陽之事更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與棲夕山莊交好的各門各派保持緘默,其他江湖客在這大殿之上就開始竊竊私語,更有幾個急性子的早已大聲嚷嚷,說是棲夕山莊的名聲就毀在了這個不成器的少爺身上了,下任主事,決計不能由這等不忠不孝之徒擔任。
人聲鼎沸也掩不了杜鵑嘴角泛起的一抹冷笑,她說完之後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老太君,便站到杜宇身邊去了。
☆、驚變(下)
老太君靜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說道:“諸位,我趙家出了此等逆子是我家門不幸,老身自當清理門戶。不過棲夕既然請了諸位來,在今日便一定要選出一位主事來。”
“老太君這麼多年來將棲夕山莊打理得井井有條,我們都有目共睹,不如就請老太君繼續主持山莊事務。。。。。。”此話一出,又有不少江湖客隨聲附和,不過更多的人則是持觀望態度,閉緊了自己的嘴巴。
“老身年事已高,心有餘而力不足。我趙氏一族人丁凋落,除了無憂這個逆子就只有兩個孫女兒,長孫女趙採彤早已經被逐出山莊,她便不能算作這莊子裡的人了。諸位如果還認我這老婆子的幾分薄面,就不妨聽我一言,趙氏如今只剩下當年長生劍趙慎行的女兒趙采薇這一人,此女承襲父志,悉心習武,如今已有小成,老身觀其品貌端正,處事謹慎,足以擔此大任,意欲將主事之位傳於她。”
話未落音,大殿之上唏噓之聲此起彼伏,就連杜宇父女倆站在一邊都面露驚詫之色面面相覷。
不及諸位江湖客多議論幾句,老太君又開口道:“棲夕山莊傳男不傳女,無憂無德,不得擔此任,並非我棲夕無人,因此不算違了規矩。諸位如有誰人不服,今日在這大殿之上就設下擂臺,諸位如若勝了我的孫女兒採彤,誰就是下任主事。”
這一席話說得合情合理,那些個不服氣地原本就懼於這老太君之威,如今見她肯這樣說,哪裡有不應之理,眾人便紛紛附和,想那趙氏採彤不過二十上下年紀,姑娘家家的,武功再高也不過如此。
眾人在殿上又站了片刻,忽然殿門口閃走進來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家,行走之間似弱柳扶風,低眉順眼,兩頰一片粉紅,紅的就好像她那身薔薇色的裙裝。就在她踏進大殿的那一刻,殿內熙熙攘攘的人聲突然就停了,等她走到殿中央老太君喚了她一聲采薇時,整個大殿就像炸開了鍋一樣,放肆的笑聲此起彼伏。而那采薇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飄然走到老太君身邊站定,既不開口說話,也不抬頭見人。
“諸位,是誰先上來?”老太君沉沉出聲,殿內的笑聲頓時低了下去。
此時東邊角上一名彪炳大漢猛地掄起兩隻流星錘,火花四濺發出噹的一聲巨響,眾人的目光又全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老太君,大錘走四方丁大錘向您問好了!”那大漢聲如洪鐘,偏他又沒有用內力,乃是天生的大嗓門,眾人冷不丁被他這麼一吼,耳屎都要被震出來了。
“久仰英雄大名,丁兄弟走南闖北,光靠一雙流星錘單槍匹馬的就挑了關中的匪窩,老身佩服得緊。丁兄弟這次是是想先來跟採彤切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