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緩緩踱步過去,站在他跟前,額前的劉海微微搖動,一雙妙目含情脈脈,難怪那肖曉生遲疑半天,連腰間的劍也沒有□。
“肖曉生,還不快點動手!”西面有人爆喝出聲,與此同時,肖曉生唰的一下抽出寶劍,挽起一朵劍花,急急攻向采薇。
采薇不喜歡浪費時間,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她需要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這將會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那柄劍,停留在離采薇手掌一寸的地方,便再也刺不進一分。祁陽派的掌門忍不住站起來,正要開口罵肖曉生憐香惜玉,不料那柄劍,突然之間就一點一點的破裂開來,劍身的裂痕清晰可見,也就在這一剎,肖曉生的身子猛地凌空飛了出去,撞在大殿的金絲楠木柱子上發出一聲悶響然後跌落在地。
沒有人可以形容肖曉生是怎麼飛出去的,因為趙采薇壓根就沒有碰他一下,就在那一瞬間,他的劍碎成粉末,他的人則飛了出去。
祁陽派的掌門跌坐在椅子上,沒有人比他更明白這意味著什麼,那把劍是他的隨身物件,玄鐵打造的祁陽劍居然在一個小姑娘掌下變成了粉末。。。。。。
鴉雀無聲的大殿上,突然傳來了一聲□,這聲音居然是肖曉生髮出來的。他居然還活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捏了一把冷汗,什麼樣的內力能夠讓一把寶劍在頃刻間化作粉末,卻又要保住持劍人的性命,力量拿捏得絲毫不差,精準得到了恐怖的地步。
采薇淡淡地瞥了一眼呆若木雞地眾人,又緩緩走回老太君身邊,只不過這一回,她不再低眉順眼,她睜大了眼睛,傲然地俯視這大殿裡的一眾江湖客。
秋水時至,百川灌河。
她既然已經練成這秋水神功,恐怕這世間,已經難覓對手了。
☆、偶遇
一陣馬蹄聲劃破了雪夜的寧靜,馬蹄濺得飛雪四散開來,夜色沉沉,看不清那馬背上坐著的人的相貌。在營帳周圍巡邏計程車兵立即有一組迎上前去攔住來人,另外有一組立即補上缺口,黑夜裡,一排鋒利的長矛一致對準那馬上的人,此時不知是誰吹響了號角,在寧靜如水的夜裡劃開了一道波痕。
馬背上的人看到這明晃晃的刀鋒,居然也不懼怕,仍舊呆呆坐在馬背上,不動也不說話。等到眾士兵就要上前去時,突然一頭從馬背上栽下來,悶悶落在雪地裡。眾人謹防有詐,舉著長矛慢慢地近了他的身,那人嘴巴微微動了一動,突出兩個字:“匈奴。。。。。。”就再也沒了下文。
“發生什麼事了?”一聽到這個聲音,眾人急忙散開了,給這聲音的主人讓開一條道,每一個人都低著頭,不敢看她。這聲音雖然透著威嚴,但是這威嚴卻掩飾不了來的這個人是一名女子。
“啟稟將軍,方才有一人騎馬闖營,不料剛到這裡就從馬上栽下來了,他身份不明,吾等不敢妄動,還請將軍定奪。”
那女將軍在軍士說話之時就已經走上前兩步,左右替她舉著火把照明,在火光的照耀下,地上躺著的那人穿著天涯朝男子的服飾,臉上髒得讓看不出他的本來面貌,唯有一雙黛眉,雖然暈了過去仍蹙著。
“將軍,此人在暈過去之前還說了兩個字。。。。。。”
“哪兩個字?”
“匈奴。”
那將軍秀眉一挑,“把這個人抬到我的營帳裡去,本將軍要親自審問他。”
“將軍,此人身份不明,不如先將他關押下去。。。。。。”
“不必多說了,李參將。今晚的事情,就不必告訴皇上了,讓此等小事去分了皇上的心,豈不是我們的罪過。”
一眾將士當即不再多言,兩名士兵當即抬了那躺著地上的人往將軍營帳去了。
副將帳外地守衛居然要比主將帳外的多,但是營帳門口卻沒有站崗計程車兵,這也難怪,既是女將出徵,又是當朝韶頤公主親征,誰人敢擅自入她的營帳一步,誰人又敢多看她一眼。
公主的營帳之內自然要比冰天雪地裡暖和許多,那人被抬進來,放在地上,不一會兒,全身上下已經溼了個透。抬人進來的兩名士兵剛想退下,韶頤公主卻突然開口道:“你們兩個,替他換下這身衣服。”說完一襲明黃色武裝兜頭蓋來。
“這個。。。。。。”兩名士兵遲疑著不肯動手,誰都知道這身衣服是皇上御賜給韶頤公主出征穿的,怎麼能穿在一個有可能是奸細的人身上。
“還不動手!”一聲厲喝之後,兩人立即動手脫地上那人的衣服,而韶頤公主早已經背過身去。
一盞茶不到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