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屋子裡這才有了一線光明。藉著火光,無憂看清那箱子裡層層疊疊都是雪亮的大刀,再開另外一隻箱子,則裡面滿滿的都是長矛。
“看來天涯這次是想跟匈奴拼個你死我活,這麼多的兵器,夠匈奴人喝一壺的了。”小郭站在一邊,隨手拿起一隻長矛說道。
無憂也抓過一柄大刀,被火光照得閃閃發亮的刀身上刻了“誠王府”三個大字,無憂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再看箱內其他的兵器,一律是誠王府三個大字無疑。
“小郭,這不是用來對付匈奴的。天涯王朝的兵力十之有八都集中到了關外,跟匈奴人的戰爭,不管是贏還是輸,都免不了要和自己人一場惡戰。與匈奴人作戰之後天涯朝軍隊疲累,此時再埋伏小股軍隊在關外等待時機,天涯朝軍隊腹背受敵,死路一條,大部隊撲向守備虛弱的京城。。。。。。真想不到,誠王有用心如此險惡。。。。。。”
小郭聽得雲裡霧裡,見無憂拿著刀長吁短嘆,也順手拿過一把看了,這才變了臉色,“誠王謀反,不過那貌似是朝廷的事情,我們江湖中人,大可以袖手旁觀。不要這麼看著我,誠王看樣子也不是個沒大腦的,他既然放了這麼多兵器在這裡,除了要謀反,恐怕也算上了抵禦匈奴的那一份,無憂,你大可放心。”
放心。無憂苦笑了一下,叫他如何放心。他心中牽掛的那個人此時正在戰爭前線,前有匈奴虎視眈眈,後有誠王叛軍截斷後路。
小郭還要說些什麼,卻突然之間閉嘴了,一陣弱不可聞的腳步聲從外間傳來,不一會兒,只聽得腳下震動,火光從西北角透出,一扇石門緩緩向上開啟,走在最前面的正是伶病酒。
“看來我們還是走了彎路,人家可是從大門直接走進來的。”
小郭不禁朝天翻了個白眼,都什麼時候了,無憂還有心思開玩笑。
“老夫有心放你們一馬,既然你們不聽,那就休怪老夫無情了!”伶病酒的山羊鬍子幾乎要翹起來,無憂想起白天他站在雪地裡片雪不沾身的樣子,忍不住對小郭說:“此人不好對付,你要小心。”
小郭低頭回給無憂燦爛一笑,“我才不跟他打架呢,無憂,看我的吧!”說罷從懷裡掏出兩枚黑不溜秋的圓球,向那伶病酒說道:“這天雷珠的名聲想必小老兒聽說過吧,只不過這天雷珠的威力估計你就沒見識過了,我來告訴你吧,一顆這樣的東西,就可以把一座大山炸出個坑來,你想一想,這麼一個小小的兵器庫,是要一顆還是兩顆就可以將它炸成灰呢?”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伶病酒冷冷開口道。
小郭仍舊嬉皮笑臉,無憂卻能明顯看到他額頭上悄然滲出的汗珠,其實小郭也沒有把握脫身。
“你可以不信,但是你要想一下,這一屋子的東西沒了,誠王的大計也就沒了,我們兩個人的小命同整個天下相比,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吧!”
“你想讓我放你們走?”
無憂聽得小郭低低罵了一句廢話,然後低低對無憂說,“準備好了,我們就要飛走了。”說罷一手抱住無憂縱身提氣就朝上飛去,另一隻手上的兩顆天雷珠就在縱身的剎那一齊朝伶病酒方向丟去,無憂等了半天也沒聽見山崩地裂的聲音,突然而來的轟的一聲也是小郭一掌劈爛了天花板,再看下面那一群人,捂著耳朵的,趴在地上的,抱住腦袋的,伶病酒發現上當了之後提氣便要來追,可惜此時小郭無憂已經消失在天花板上面。
“主子不必心急,小人一方萬一已經在上頭佈置了一名百步穿楊的弓箭手。”
伶病酒不喜反怒,一掌將那人擊倒在地,“自作主張,要是傷了未來的誠王妃,你要我怎麼去跟王爺交代!”
無憂和小郭剛上了方才的那間大屋,還未站定,無憂耳中聽得羽箭破空之聲,不及反應過來身子被小郭一轉,再聽得一聲慘叫,轉瞬之間已被小郭帶著出了那間大屋。
好在外間守衛尚未發覺有變,小郭攜了無憂翻過牆頭,一路狂奔起來。
無憂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若那隻羽箭射空,為何卻遲遲沒有聽見落地的聲音,若是射中了。。。。。。
“小郭!”
“嗯,幹嘛?你不用輕功居然可以跟我跑一樣快,真是沒天理啊!”無憂聽他聲音無異,稍稍放下心來。
小郭此時已是強咬牙關,竭力忍住背上鑽心之痛,如若今夜出不了寧城,只怕明天就會全城戒嚴搜查,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兩人一路狂奔至城門處,兩軍交戰之際城樓上守衛森嚴,城門也關的死